雷华裳行礼,擦了擦眼泪道“白日里便一直在大殿上向严晴长老请教。”

    严启眉峰一展“一直和严晴在一起?”

    雷华裳“是。不过正午的时候去厨房取了饭菜与严晴长老同吃,但也是与她手下的弟子同往的。”

    严启立即吩咐人去把严晴请了过来,然后接着盘问其他人。

    宁雪魄与楚钰、谢无欢倒是一直在一道,但谢、楚二人曾一同去煎药,两人皆有嫌疑。

    皇甫静倒是一手打理苏长言饮食,似乎颇有嫌疑。

    雷华然则称去了贺贤楼,有许多人看到,倒也脱了嫌疑。

    这时严晴带着自己的小弟子若风、若雨过来了,两厢一核对,雷华裳这不在场证明滴水不漏,严启一时说不出什么。

    严启有些踌躇不定的找苏阳天,想要他来说几句,可苏阳天却早就进了房内去查看苏长言状况了。

    严启叹了口气,道“如今看来,似乎除了雷华裳,你们四个都有嫌疑。”

    宁雪魄道“严掌门错了,药渣子和饭食我们都一同检查过,这决明草是下在饭食里。而我与楚钰、无欢,根本未经手过苏长言的饭食,所以我们三人根本没有嫌疑。”

    严启看向皇甫静,他百思不得其解,皇甫静明明对苏长言有意,怎么会做这等事,难道真是爱而不得,因爱生恨?这皇甫静看着是个聪明人,应当做不出这等事才对。

    若是皇甫静知道此刻严启所想,怕是要被气死了。

    房门打开苏阳天走了出来,还未开口。

    恰在这时,雷华裳的时间卡的极为准确,她忍不住含泪怒骂“皇甫姑娘,你若心系苏二公子,那便该堂堂正正的与宁姑娘争夺,何必要下毒把他弄成失忆。苏二公子失忆后对你这么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还要再下手。”

    言语之毒,犹胜利刃,直指要害,防不胜防。

    皇甫静怒极反笑“我乃皇甫家大小姐,出生便至尊至贵,及笄之时更是四方来贺,何须为了一个男人行此手段。”

    皇甫静此言合情合理,言谈之间依旧不卑不亢,语气之中充斥着不屑一顾。

    严启也难以相信是皇甫静所为,可如今证据都指到她头上,他还是问了一句“皇甫静,你今日煮粥之时,可有离开过。”

    皇甫静细细地回想了一下,突然整个人一颤,然后目光如电的看着宁雪魄“是你!今日原本我端着饭食上来,是你要我再去煮粥,然后在我煮粥的时候,你还吩咐丫鬟来叫我出去。”

    宁雪魄却愣了一下,道“可我不曾找人叫你,况且用饭之时,我们三人都在一处。”

    说到此处,宁雪魄突然道“若再让你见着那丫鬟,你可还认得。”

    “自然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