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声渐起，台上美人回转身起舞，体态轻盈，腰间环佩叮当，发梢与衣裙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般，舞姿曼妙，婀娜多姿。当真称得上“珠缨炫转星宿摇，花鬘斗薮龙蛇动。”虽不如竹姬技艺精湛，但胜在其貌出众，也甚是惹人爱怜。只是美人眉尖微蹙，似是心有郁结。
二层竹帘后的格子间内，冶临交叠双腿，一双妖异的眸子盯着台上舞动的少女，嘴角勾起玩味的笑。他仰头喝下杯中酒，朝对面那人道：“这姑娘不错，我要定了。”
对面那位回敬他一杯，笑嘻嘻地说：“这样的姑娘出价定是极高，先不管你付不付得起，就说你家里那些个老顽固……你可别玩过头。”
“不过一个娼女罢了。再者，冶家从不缺钱，我也只是在外玩玩儿，等使者团办完事了自是要跟他们回西凉。”冶临不屑，完全没把好友的话放在心上。
一曲舞毕，华簪低眉顺眼立于台上，恭恭敬敬等待竞价。
殷娘满脸喜色，显然极是满意华簪的表现。她声音清亮，高声喊：“今日华簪姑娘初次迎客，为各位献舞，诸位皆是怜香惜玉之人，想来也愿意奖赏华簪。”
“我出一百两白银。”在场的一位客人出声道。
“三百两。”紧接着又一位客人。在这之后“五百两”“八百两”“一千两”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千两，”此时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接着慢悠悠地补充，“黄金。”
霎那间全场静寂，所有人齐齐看向二楼的格子间，却只能看见竹帘后影影绰绰的人形。就连华簪都猛地抬头，似乎不敢相信居然有人那么败家，一掷千金只为一个素不相识的花娘。
冶临很满意众人的反应，而华簪看过来的眼神也取悦了他，他轻笑一声：“看来这位姑娘今夜要归我了。殷娘，把人送到我的房间。”
华簪回房脱下舞裙，换上殷娘为她准备的金丝白纹纱衣。这类裙子是楼里花娘接待客人时穿的，只能堪堪遮住身体，手臂和腿都由细纱包裹，在衣服里若隐若现。她微拢衣襟，机械地跟随殷娘前往那位客人所在的天字一号房，心中既是酸楚又是迷惘。
殷娘轻叩三下朱红色门扉：“贵客，华簪姑娘已如您所愿送到。”
“让她进来。”那位客人轻描淡写地道，门内隐隐传来靡靡之音。
殷娘朝华簪使个眼色，示意她自己进去。她振作精神，鼓足勇气轻轻推开门，抬脚跨入房间。
屋内金碧辉煌，暖香缭绕，几名身着妃色华服的乐姬端坐于榻上，或弹琵琶，或奏琴，或吹埙，鼓乐齐鸣。华簪脑中蓦地记起公子曾教她的那个词——纸醉金迷。
房间正中主位，斜躺在软榻上的冶临听到了华簪的脚步声，他勾唇一笑，抬眼望去，眼角泪痣妖娆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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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层竹帘后的格子间内，冶临交叠双腿，一双妖异的眸子盯着台上舞动的少女，嘴角勾起玩味的笑。他仰头喝下杯中酒，朝对面那人道：“这姑娘不错，我要定了。”
对面那位回敬他一杯，笑嘻嘻地说：“这样的姑娘出价定是极高，先不管你付不付得起，就说你家里那些个老顽固……你可别玩过头。”
“不过一个娼女罢了。再者，冶家从不缺钱，我也只是在外玩玩儿，等使者团办完事了自是要跟他们回西凉。”冶临不屑，完全没把好友的话放在心上。
一曲舞毕，华簪低眉顺眼立于台上，恭恭敬敬等待竞价。
殷娘满脸喜色，显然极是满意华簪的表现。她声音清亮，高声喊：“今日华簪姑娘初次迎客，为各位献舞，诸位皆是怜香惜玉之人，想来也愿意奖赏华簪。”
“我出一百两白银。”在场的一位客人出声道。
“三百两。”紧接着又一位客人。在这之后“五百两”“八百两”“一千两”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千两，”此时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接着慢悠悠地补充，“黄金。”
霎那间全场静寂，所有人齐齐看向二楼的格子间，却只能看见竹帘后影影绰绰的人形。就连华簪都猛地抬头，似乎不敢相信居然有人那么败家，一掷千金只为一个素不相识的花娘。
冶临很满意众人的反应，而华簪看过来的眼神也取悦了他，他轻笑一声：“看来这位姑娘今夜要归我了。殷娘，把人送到我的房间。”
华簪回房脱下舞裙，换上殷娘为她准备的金丝白纹纱衣。这类裙子是楼里花娘接待客人时穿的，只能堪堪遮住身体，手臂和腿都由细纱包裹，在衣服里若隐若现。她微拢衣襟，机械地跟随殷娘前往那位客人所在的天字一号房，心中既是酸楚又是迷惘。
殷娘轻叩三下朱红色门扉：“贵客，华簪姑娘已如您所愿送到。”
“让她进来。”那位客人轻描淡写地道，门内隐隐传来靡靡之音。
殷娘朝华簪使个眼色，示意她自己进去。她振作精神，鼓足勇气轻轻推开门，抬脚跨入房间。
屋内金碧辉煌，暖香缭绕，几名身着妃色华服的乐姬端坐于榻上，或弹琵琶，或奏琴，或吹埙，鼓乐齐鸣。华簪脑中蓦地记起公子曾教她的那个词——纸醉金迷。
房间正中主位，斜躺在软榻上的冶临听到了华簪的脚步声，他勾唇一笑，抬眼望去，眼角泪痣妖娆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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