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听得方辰话语中似乎有一丝转圜之意,白泉颐惊喜之极,赶紧上前继续表达自己的无辜与不甘:“他曲家父子仗着修为高绝,死死压在每一个黑族之人头上,动辄以族规压制,我们均是不得自由!若是有人敢私自摆脱,立即将要受到镇压乃至斩杀!我也是被逼无奈,才不得不屈从……还有,对了!”

    白泉颐从贴身处找寻出了一本卷册:“这是我分管的贡献值考核,上面详细记录了每一个弟子的贡献值以及其来源,我愿呈献给大人!”

    “方大人,在他们父子眼中,我们只是一条狗,一条只能拿来利用的狗!所有的作恶都不是出自我们的本心啊!”

    “白泉颐,你这个狡诈无耻的卑劣小人!枉费我父这般栽培你,将你当做心腹,将贡献值考核这一重任也交托给你!你竟然这般寡信贪生,厚颜求活,真是可耻!可耻!可耻之极啊!”

    被他骂得丝毫不尴尬,白泉颐反倒是流露出了一股极端愤怒之色,上前一把卡住了曲少炎的脑袋,重重地朝地面一掼,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小腹丹田部位,深深地碾压:“你曲家完了!彻底完了!现在是方大人做主,你居然还想来搬弄是非,想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来给自己脱罪吗?”

    “休想!我告诉你,休想!方大人慧眼如炬,不会给你任何机会,你还是趁早收起这份诡诈的心思!乖乖地求饶,或许方大人会给你一个痛快!”

    “白泉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哪怕就是去了地府也不会放过你啊!”曲少炎小腹丹田部位本就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所有的经脉都是迸裂、碎断,好不容易在曲烈原不计耗费的投入下才恢复了神智,如今再受到打击,顿时疼得青筋暴凸,身体蜷成了一只虾米状。

    “哼哼!不会放过我?”白泉颐满脸的狞恶,恶狠狠地道:“你当我白泉颐还是你们曲家的一条狗吗?不会!再也不会了!你曲家作恶多端,哪怕就是五马分尸,寸寸凌迟都不为过,老天开眼,让方大人给我们雪了此恨啊!”

    一边丝毫不留情地折磨曲少炎,一边白泉颐偷眼看着方辰,这时候方辰的眉头似乎皱了一下。他心头顿时一提,连忙转身:“方大人,这等卑劣无耻的小人,可不值得您同情……他犯下的恶,哪怕就是用尽三天三夜的折磨也不为过!”

    “唔,既然曲少炎犯下的错处这般之多,那么何不让所有黑族弟子看个清清楚楚,也好叫那些仍在负隅顽抗的收起心思,好好归服。”方辰淡淡地道,表情再看不出一丝喜怒。

    白泉颐心领神会,当感受到身下重力禁域眨眼间消失之后,他一把提起了曲少炎来到了最高的议事厅的屋顶之上,朝底下人喝道:“黑族弟子听着,你们还不住手?曲家父子已经死了,你们难道还要做他们的一条狗吗?”

    说话声中,他提着曲少炎的身体,将之高悬示众,脸上的表情疯狂中带着强烈的小人得意!

    他一下下毒手戳在了曲少炎的身上,每一次都是击中要害,让得他的惨叫声愈发凄厉!

    渐渐的,场中的打斗声越来越弱,除却部分自知为恶太多,尤其是对付过乾门自知必死之辈,剩下的人都在逼视之下蹲了下来,一派俯首之势。

    甚至某些自知有必死之因的人,也趁乱蹲了下来,企图逃过一劫!

    这一切,在灵魂力大进的方辰面前自然都不是秘密,他只是冷视着这一幕,偶尔将眼神扫过手中的卷册,上面几乎是详细记载了每一个黑族弟子做过的事,以及对黑族的贡献……

    是否该死,一目了然!

    方辰随即将这本卷册递给了修复伤势后赶来的聂平齐,对方明显愣了一下,面现犹豫之色。

    方辰猜知他的心思,很是直白地道:“我不会离开乾门,大师兄放心接下就是!”

    闻听此言,聂平齐才激动地收下!

    不要小看这一接一递,处理黑族战后之事,这向来是掌门才有资格参与的。在火行烈明确表明了自己不愿意参与决断的前提之下,谁拿了这本册子宣布,那就代表了谁是未来的掌门***人!

    方辰递过卷册,而且没有一点矫揉伪饰,显然是对乾门掌门之位没有染指之心!更为重要的是他的承诺——

    不脱离乾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