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仅靠着家产过着浑浑噩噩生活的人,往往是愚蠢又目光短浅的。”傅眀深淡淡地看着她:“居安思危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否则一旦惰性缠上身体的时候,可没那么容易摆脱。”

    舒言倒是挺赞同他这似乎无懈可击的说话,微点头没再说话。

    傅眀深到最后也没动那杯咖啡,只在舒言慢慢吞吞喝完咖啡后告诉她:“下午有时间?”

    “作为一个思路空空的摄影师而言,现在的任何时间都是空白的。”舒言摊摊手说“看来傅眀深你是有计划啦!”

    “下午去见朋友。”傅眀深显得很冷静:“你也一起——我可不希望一个心情烦躁的人长久地在我的公寓,这种负面情绪对任何人都不好。”

    舒言可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所以在傅眀深要带她外出并且很有可能连带着消除去她的烦恼时,她没再将自己咄咄逼人的本性暴露无遗,而是带着感恩地心态同他又聊了会儿天,见咖啡已经毫不浪费的被自己收纳进肚腹后,又去了楼上换了得体的衣服,这才随着他出门。

    也料不准是因为对那天晚上的后怕而有的防备手段,还是因为要去的地方实在不是两个人徒步能抵达的地方,反正不论如何傅眀深这次选择了开车带她去。

    舒言通过昏暗的夜幕欣赏着苏黎世的另一面,以一种理性地不带任何酒精的态度去欣赏那些时间久远的石制建筑雕塑,久而久之,她有些不确定的转头问傅眀深:“傅眀深,你要带我去哪里?”

    “格林顿先生的住所。”傅眀深手腕一转,正将车拐进了一条小道上,趁着这个时候他侧头撇了眼她的情绪——她若有所思,倒没大吃一惊:“格林顿先生先前邀请我过去吃饭,只是之前我实在抽不出时间,不得不推迟。”

    “不愧是格林顿先生。”舒言想到前两次格林顿先生对自己两次热情地邀请,但都被自己拒绝了,现如今竟生出一丝愧疚来:“有的人生来慷慨热情,就像格林顿先生。”

    “格林顿先生独居老城区靠近利马特河的那栋公寓内,只有温斯莱特女士在其身边照顾着。”傅眀深难得话多,舒言猜想估摸着是要告诉自己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以免在等会儿用餐时冒犯到人家闹出笑话来,于是安静地听他继续说:“他是与生俱来的裁缝,一个艺术天才,而这些赋予他的,是别人这辈子永远都无法拥有的能力时,自然也得到了别人所不理解的目光——格林顿先生能接受别人对他服饰的赞美或指责,不过前提在于对方基于一定的艺术天赋。”

    舒言想到了那天自己否定了稿图上某些细微之处,不过她这次可不觉得羞窘——艺术就如同空气,随处可见又不可描述,千人千面。

    所以那天她说的话也不至于太刻薄,也不会导致等会儿的会面是尴尬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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