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他又开始磕巴了。

    “大哥哥。”

    这回不是他说话了,而是坐在旁边沉默许久的乔知节。

    他的声线清冷,咬字格外清晰,还颇有些冰原融雪的味道,刻意缓缓吐出这三个字,似水珠滑落在琴弦上,特别矫情的话都给他念出了诗情画意。

    江俞放下了透明的玻璃水杯。

    玻璃和玻璃的碰撞声格外清脆。

    “是又如何?”

    他双手交握按在腿上,眼神坚定,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们二人的厌恶,“过往不是你们拿来消灭暴行的东西。”

    “不管我到底和你们有怎样的瓜葛纠纷...”

    “我不想知道。”

    “我不在乎。”

    “也许我以前真的答应了某人某件事...”他轻轻瞥了眼脸色渐渐苍白的乔炫之,“不会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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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老师太气人了,不然再把他绑回来,操服帖了在说...”乔炫之抹了把嘴角流出的血,丝丝抽着气,咬着牙坐在沙发上碎碎念。

    乔知节戴着眼镜,镜片反光,看不清表情,但还是隐隐约约去能窥见他在看着乔炫之。他很少戴眼镜,除了精神紧张到了极点的时候,最近手头工作有些多,还有...他眉头不禁蹙起,江俞的事。

    他是近期才重拾的工作,积压了太多要看的合同。前几个月尽去养病和看“孩子”了,也就是看住时不时发疯的乔炫之。而且,在他养病的几个月,公司被顾风瑶及亲人“控制”,老头子也给那女人迷得七荤八素,如果不是他母亲及时发现,稳住局面,恐怕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都要给这女人吞了。

    “乔知节,我不是做了你最想做的事吗?”坐在法庭上的顾风瑶没有丝毫悔意,依旧浓妆艳抹,穿着盛装像是在参加晚宴。

    端坐在法庭中央,唇枪舌剑,盛气凌人。

    他自然没有答话。

    等到顾风瑶等人因经济纠纷叮当入狱,他才淡淡的开口,“自行其力。”

    “呵...”顾风瑶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尖锐的嗓音刺着耳膜,“哦,果然是公子哥的做派啊,那你知道你的小情人是怎么被发现的?”

    仿若没听见,他知道自己迈出法庭的前一刻都是绷着脸的。

    “哥?”乔炫之朝乔知节面前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