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付忱唇角的弧线骤然消失，眸中丝丝情意亦渐渐淡下。
翌日清晨，细雨蒙蒙，天空乌云密布，沉沉压在别院上空，将明亮的晨光悉数遮蔽。
大抵是淋了太多雨的关系，舒玉落昨夜睡得并不安稳，辗转反侧至天微微亮，更是睡意全无，便干脆起身唤人进屋伺候洗漱用膳。
舒玉落向来贪睡，很少能早早起来用膳，久而久之，别院便将她那份膳食略过，没再额外准备。
今日见她起地这么大早，柳儿意外之后第一时间便赶去通知膳房。
想着她难得能吃上一顿早食，膳房那边亦是十分重视，很快就呈上一盘盘丰盛的菜品和点心。
看着眼前罗派松糕、玉莲银羹、瑰蕊水晶包，原本食欲不振的舒玉落，竟也小口小口地吃了个六七分饱。
吃饱喝足精神爽，又没有季付忱在眼前晃悠，舒玉落闷郁一晚的心情似乎消散了许多。
辰时刚过，她便心血来潮地想去摘些花朵放在房中点缀。
只是走到园中，才发现满庭秋菊都被雨水侵蚀地奄奄一息摇摇欲坠，就连两侧繁茂的桂花也凄凄落了一地，只剩几朵稀疏的花瓣挂在枝上苟延残喘。
再抬头看去，漫天灰暗了无生气，直让人没了兴致。
舒玉落大失所望地转身回房，打算再休憩片刻。
却听见外间有人推门而入，随后是柳儿向季付忱行礼的声音。
舒玉落对季付忱昨夜爽约一事的气还没有完全消掉，她闻声掀开刚放下的床帏，正要嗔他一眼，却陷入一双冷到极致的长眸。
她不由顿住，还没搞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就见季付忱勾起一抹哂笑，盯着她不疾不徐道：“幸会，苏瑜。”
低沉的声音从他薄唇中缓缓吐出，却瞬间让舒玉落和柳儿警铃大作。
偌大的房间倏然静默一瞬，白芷香薰化作薄烟，透过珐琅缠枝莲纹球淡淡溢出，无声地飘在空中。
“你都知道了。”舒玉落没了方才的气焰，渐渐垂下头，不敢直视他。
季付忱眼底冷意愈深，还带着些许失望。
经过一夜，秦耳已将她的真实身份查得一干二净，即使季付忱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他今早过来找她，也是想再给她解释的机会，可她倒是承认地有够干脆。
一想到她之前对他的种种温情款款全是别有用心，季付忱的心就冷得像是沉进凛冬之夜里最深的寒潭，顺着胸腔一路渗到眼底。
舒玉落感受到了他的不对劲，顿觉大事不妙，忙开口补救：“可我并未利用过你，昨夜相约就是想与你坦白此事，你若……”
翌日清晨，细雨蒙蒙，天空乌云密布，沉沉压在别院上空，将明亮的晨光悉数遮蔽。
大抵是淋了太多雨的关系，舒玉落昨夜睡得并不安稳，辗转反侧至天微微亮，更是睡意全无，便干脆起身唤人进屋伺候洗漱用膳。
舒玉落向来贪睡，很少能早早起来用膳，久而久之，别院便将她那份膳食略过，没再额外准备。
今日见她起地这么大早，柳儿意外之后第一时间便赶去通知膳房。
想着她难得能吃上一顿早食，膳房那边亦是十分重视，很快就呈上一盘盘丰盛的菜品和点心。
看着眼前罗派松糕、玉莲银羹、瑰蕊水晶包，原本食欲不振的舒玉落，竟也小口小口地吃了个六七分饱。
吃饱喝足精神爽，又没有季付忱在眼前晃悠，舒玉落闷郁一晚的心情似乎消散了许多。
辰时刚过，她便心血来潮地想去摘些花朵放在房中点缀。
只是走到园中，才发现满庭秋菊都被雨水侵蚀地奄奄一息摇摇欲坠，就连两侧繁茂的桂花也凄凄落了一地，只剩几朵稀疏的花瓣挂在枝上苟延残喘。
再抬头看去，漫天灰暗了无生气，直让人没了兴致。
舒玉落大失所望地转身回房，打算再休憩片刻。
却听见外间有人推门而入，随后是柳儿向季付忱行礼的声音。
舒玉落对季付忱昨夜爽约一事的气还没有完全消掉，她闻声掀开刚放下的床帏，正要嗔他一眼，却陷入一双冷到极致的长眸。
她不由顿住，还没搞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就见季付忱勾起一抹哂笑，盯着她不疾不徐道：“幸会，苏瑜。”
低沉的声音从他薄唇中缓缓吐出，却瞬间让舒玉落和柳儿警铃大作。
偌大的房间倏然静默一瞬，白芷香薰化作薄烟，透过珐琅缠枝莲纹球淡淡溢出，无声地飘在空中。
“你都知道了。”舒玉落没了方才的气焰，渐渐垂下头，不敢直视他。
季付忱眼底冷意愈深，还带着些许失望。
经过一夜，秦耳已将她的真实身份查得一干二净，即使季付忱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他今早过来找她，也是想再给她解释的机会，可她倒是承认地有够干脆。
一想到她之前对他的种种温情款款全是别有用心，季付忱的心就冷得像是沉进凛冬之夜里最深的寒潭，顺着胸腔一路渗到眼底。
舒玉落感受到了他的不对劲，顿觉大事不妙，忙开口补救：“可我并未利用过你，昨夜相约就是想与你坦白此事，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