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说什么,就不是我能听的了。

    我被爸爸罚了两天禁食与禁闭——爸爸让人将我锁在一个四面白墙的小房间里,没有床,没有窗,没有任何家居物品,只有满眼寂寥的白sE。

    爸爸知道我害怕什么。

    小时候,我被母亲丢弃过一段时间,在贫民区乞食为生,怕饿。后来母亲终是狠不下心,又把我捡回去,她接待客人的时候,就把我锁在衣柜里,我从此开始害怕封闭黑暗的环境。

    至于为什么把我关在这样一间只剩下白sE的房间,而不是全黑的环境,我想,应该是怕我真的Si掉吧。

    爸爸的手段是让人活着受罪,而不是舒服受Si。

    没有日光星辰,没有钟表,不知时间流逝,仿佛漫长的一生都浓缩于此。脑海里的记忆碎片不断晃过,我也从愤怒渐渐变得绝望。

    我毫无生气地蜷缩在地上,肚子上似乎紧紧地被人勒了一根麻绳,肚皮与腰粘连在一起。我闭上眼睛,想象着空荡荡的肚子里搅烂的血r0U。

    最初,我会哭着喊三哥,没有回应,没有人来救我。

    后来,眼前的世界被白sE淹没的时候,我开始啃咬手指,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开,g裂的嘴角浸了血,嘴里尝到血锈的味道,鲜红的一滴滴落在地上,眼前终于不是只有白sE。

    门开了。

    三哥一身黑闯入这片白sE中。

    “阿狐!”

    他脸上显而易见的担心,跑过来,抱起我。

    我不想说话,任由他抱起。

    三哥带我回到我们的院子,进入熟悉的环境,我才找到一丝得救的感觉。

    我绷紧的身T松懈下来,哭着问他:“三哥,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三哥咬着牙没有说话。

    医生给我挂了营养Ye后就走了,佣人送来一碗白粥。

    三哥端着碗,舀起一勺,吹凉,送到我嘴边。

    我撇开头。

    “阿狐,听话。等你身T好一点了,我让人给你做你喜欢吃的。”

    我仍旧不说话,眼泪啪嗒落在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