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物上散发出来的灵光的强弱不是根据价值高低划分的,而是由凝聚的愿力大小来判别,一件古物上制造者或者使用者——包括收藏者灌注的感情越强烈,它的光晕就越红,从淡红到紫红,程度不一,而红光只有达到一定程度,贺青才能从相应的古物上吸取到各种技艺灵感。

    “刘老汉是个偏执狂么?”拿着那根似曾相识的钓竿,贺青似乎想到了什么,暗自思忖道,“他为什么偏偏只去那一个地方钓鱼?难道他对那个地方有着一股特别的感情?”

    刚才所看的“电影”中并没有标明刘老汉常去钓鱼的那个地方叫什么地名,位于何处,不过这可以从刘家兄弟口中问出一些端倪来。

    于是贺青神色郑重地对刘明东道:“我能问你几个问题么?”

    “什么事?”刘明东表情紧张地反问道。

    “你跟我来一下。”贺青将刘明东叫到一边,然后继续说道:“刘明东,我就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如果对我有帮助,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嗯,我知道了!你说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听贺青说得那么豪爽,刘明东两眼直放光,忙不迭地点头答应道。

    贺青沉声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你父亲当年将一件堪称‘国宝’汝窑瓷器当众砸掉了,这对国家文物保护来说是一件很痛心的事情,现在我就想知道你父亲收集的瓷片现在放在哪里。”

    “这个我真不知道啊!很多人都问过我了!”刘明东苦着一张脸道,“我要是知道自己怎么不去拿来,那可是真的宝贝呢,一块都能卖好几万块钱!”

    贺青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刘明东,那眼神直看得对方浑身发麻。

    沉默了片刻,贺青说道:“你对别人没有说实话。因为你心里清楚,即使你说了实话,那也无济于事的,而你又不想这件不光彩的事情让家人知道。但在我听来就不同了,我需要你说真话。”

    “啊?!”听到贺青那话后,刘明东顿时张大了口,眼神充满惊诧。

    贺青说道:“当年你是不是偷偷地从你父亲手上拿走了一片汝窑瓷片?你到底卖给了谁你我心里都清楚,这就不需要你赘述了。你就告诉我,你父亲在处理掉那批瓷片之前有什么异常表现,或者说你发现了什么。”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刘明东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贺青,他无比惊诧,自己隐瞒得如此深的事情怎么一个以前从未谋面的人却了如指掌。

    这人到底有什么来头!

    “这么说,你承认了?”贺青笑吟吟地说道,“你不用紧张。我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哥他们的,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当时还发现了什么?”

    贺青料定,当年刘明东很想得到那批汝窑瓷片,所以他会注意他父亲的举动。

    果不其然,只听刘明东回忆当时的情况道:“自从砸碎那件真品汝窑瓷器之后,我父亲就变得魂不守舍了,整天神经兮兮的,他每天都把那些碎片带在身边,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都不忘紧紧攥着那个包,生怕别人抢走了似的。那时他也经常外出,有时一出去就是一整天,我怕他出事,跟踪了他几次,但没发现什么异常……”

    “你发现那包瓷片不见了之后的前面他去了哪里?”贺青瞳孔微微一缩道。

    刘明东回答道:“那天早上他出门之后坐车往西北方向去了,我以为没事所以就没跟上去,现在想来真后悔,要是跟着他去了,那应该知道那包那么值钱的瓷片埋藏在哪里!”

    “就知道得这么多?你父亲那天出去的时候没什么其他异常吗?”贺青追问道。

    “没了啊,他当时很正常。”刘明东摇摇头道,“我们以为他只是出去钓鱼,他经常去钓鱼的。”

    “那天他出去钓鱼?!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