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河瞬间咬唇,然而还是没能挡得住决堤的泪水。

    她委屈地瘪起嘴来,完全没办法控制住脸上的表情,鼻子嘴巴都皱到一起去,哭得愈发伤心起来。

    仇牧起扯着缰绳让马往旁边让了让,清清冷冷开口,“你且哭着,我还有事。”

    说完,他便策马离开。

    今日,他以雷霆之势回来,就是要让楚匡义看到,从前的沈宜平,如今已经大不一样了!

    他要为当初对沈家做下的一切事情付出代价!

    清河郡主跌在地上,朝着仇牧起离开的方向哭着大喊道:“混蛋!你们全部都是混蛋——!”

    好在,她还是安全回了皇宫。

    她带着一身的泥土与狼狈,踉跄上台阶,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

    她身上的红嫁衣,是她最近都没出门,日夜盯着绣娘赶制的,胸口的那朵花,是她亲自缝的。

    这一场大婚,她盼了好久,可是现如今,却成了一场莫大的笑话。

    原来自始至终,只有她在期盼而已。

    而她身上的嫁衣,也成了莫大的讽刺。

    她在殿门口被太监拦下,说是皇上正在里头商量事情,不见旁人。

    楚清河抬脚就踹了过去,拧眉骂道:“滚!”

    自打做了清河郡主以后,她就没有受过委屈,可是自打爱上一个人以后,却处处都是委屈。

    她一脚踹开了门,里头的楚匡义和柳是卿皆是一惊。

    “皇叔!”她不管不顾地踏进门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匡义摆了摆手,示意柳是卿不必阻拦她。

    “朕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楚匡义冷声一笑,“清河,你沐浴大楚恩泽这么多年,难道不该为楚国做点贡献吗?”

    “可我已经答应和亲了……”

    “和亲?这对你来说算是什么贡献,你怕是巴不得才对,朕不过拿你的婚事做了点文章,你便如此大吵大闹,幸好朕一开始没有采用那些谋士的提议,让你亲手去杀了燕婴。”

    楚清河往后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