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胡嬷嬷也不管阮孟骋,手一挥,示意继续搬东西。

    她自己理了理衣摆,眼珠子一转,心定了。

    刚才的表现,气势是差了点,但道理说明白了,她还是满意的。

    离优秀还有距离,她可以继续进步。

    影壁旁,霍以骁从头听到尾,眉头不知不觉间越皱越紧。

    温鸢的嫁妆,就这?

    就这?!

    就这么点东西,还值得温宴扛着冷死死惦记?

    定安侯府的底子是真的空了吧?

    难怪给姑娘用不上好东西了。

    霍以骁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胡嬷嬷办好了所有事,转头瞧见霍以骁的背影,又看一眼还瘫坐着的阮孟骋……

    差距啊!

    只有对比,还能体现差距!

    以前府里觉得,大姑爷虽然只是知府之子,与公候伯府相去甚远,但他本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相貌也不差,侯府招为东床,也差不多。

    可跟霍大人家的侄儿一比,哎,云泥之别都不算夸张。

    五官、出身、口才、武艺,比这些跟欺负人似的,更大的差异是遇上事情的应对。

    一个游刃有余、占尽上风,一个无所措手、连最基本的应对都没有。

    当然,那些都不及“待姑娘上心”这一条。

    她是温家的仆妇,比高下当然是要比谁对温家姑娘好。

    阮孟骋在定安侯府就敢对大姑奶奶呼来喝去,而霍家这位,那天在顺平伯府怎么怼的季究,她胡嬷嬷是亲眼看到的。

    十之,为了三姑娘,直接把季究扔下水的也是他。

    连破案子、抓犯人,霍公子都替侯府出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