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好笑着道:“已经看过了,赶紧回去吧,回头叔母寻人,你不就露馅了。”

    “我有事儿问你,”温慧道,“刚刚过去的那个着深色衣裳的公子,是谁呀?”

    温宴微怔。

    今日,霍以暄一身浅,霍以骁一身浓。

    温慧没有等到答案,不由又问:“阿宴?”

    温宴回神,道:“深色那个怎么了?”

    “长得俊啊,就是看起来凶巴巴的,可就算凶,也不掩俊,”温慧道,“听说是霍大人家的公子,是儿子还是侄儿?有意中人没有?”

    温宴踮起脚,两只食指,一左一右点在温慧的眼睛下方:“姐姐这回眼神真不错,我也觉得俊得不得了,看一眼就心生欢喜。”

    这下轮到温慧愣住了。

    温宴笑嘻嘻的,继续道:“我在京里就相中了,他这回来临安,我就追着他跑,你看他那凶样,但他也不赶我,你说他有意中人没有?”

    温慧惊讶着,那双眼睛眨了眨,良久才道:“阿宴,你怎么这么彪呀?”

    温宴道:“既是喜欢,主动又有何不可?

    姐姐原先瞧上那季究,不也是又请祖母出面,又自己去伯府做客寻碰面的机会吗?

    唯一不好的,就是那次看走了眼,姓季的不是良配。”

    “也是。”温慧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主动并无不可,只要不眼瞎就好。

    上次是她眼瞎,但人是在不停进步的,阿宴刚不就夸她,这回眼神不错。

    温宴逗温慧亦逗得兴起,踮起脚尖,探身出花窗,笑嘻嘻道:“人虽好,先来后到,姐姐可别惦记着了,我继续去追着他跑了啊。”

    说完,温宴加紧步子,继续往前头去。

    温慧站在这儿,好像是还在琢磨温宴的话,没有动。

    温婧只好拉她袖口:“别惦记了呀。”

    “哎呀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样!”温慧回过神,气恼地跺了跺脚。

    先前,母亲让她好好待着,可她能比那季二还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