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阿姆的声音道：“殿下，你说，可汗并非我们所杀，那究竟是谁杀的？”
楚承煜道：“刺客能一箭穿心又能来如自如，恐怕不是等闲之辈。据我所知，朝中没有这种人物，那便是有人豢养或者收买高手杀人。”
“什么人会这么做？”
六子在一旁无心接话：“无非是能得到好处的人才会这么做。”
阿姆倒吸一口气：“那不就是……”，却被楚承煜捂住了嘴。
楚承煜提醒他：“这天牢里并非只有我们几人，慎言。”
阿姆却越想越觉地后背发凉，他凑到两人跟前低声道：“可……可他们虽然主张向来不和，可是数十年来关系一直和睦，那兄长对待弟弟宽厚，他怎能下如此狠手？”
不等楚承煜断言，六子便道：“状元爷，帝王之家为了王位手足骨肉相残的事难道还少吗？”
“那若真是如此，那他必然是要找替罪羊来掩人耳目的了，殿下你说，我们会被如何处置？会连累我阿爸阿妈吗？”
楚承煜道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他既然认定事情是我做的，你只要咬定与自己无关就好了吧。”
“但你们明明也什么都没有做呀？”
楚承煜叹了口气：“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说，才被当做共犯，与我们关在一起。”
六子这时道：“殿下为何总是这样，别人有难你便挺身而出，自己有难却叫别人与你撇清干系。”讲道这里竟是有些生气了：“明明殿下身份尊贵，为何不再多为自己考虑一下？”
两人看不见楚承煜的表情，只听他似乎自嘲般：“我算什么尊贵，被大靖舍弃了的人罢了。”
一时间谁也没有搭话，各自想着心事。
六子自责道：“殿下，怪我，我明明说过要一辈子为你效忠，却只能帮倒忙。”
“是我们运气不好，与你无关。”
阿姆道：“殿下倒是和他挺像，总将别人看的比自己还重。”
楚承煜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四年前自他一走，竟是再也没有见过。只有偶尔送来的书信，且所有的信笺都没有署名，只能从越来越潦草狂放的字迹上判断出写字的人是谁。信中言一些草原风光，身体安否一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此次一事之后，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
地牢外不时走过巡逻的士兵，从里面只能看到他们的小腿交替，人数比平时至少多了一倍。三人在黑暗中昏昏欲睡，到了后半夜，楚承煜被外面的光刺激着眼睛，他睁开眼，却见铁栏外一片火红。
“阿姆，六子，你们快醒醒，看外面！”
“怎么了，走水了？”
楚承煜道：“刺客能一箭穿心又能来如自如，恐怕不是等闲之辈。据我所知，朝中没有这种人物，那便是有人豢养或者收买高手杀人。”
“什么人会这么做？”
六子在一旁无心接话：“无非是能得到好处的人才会这么做。”
阿姆倒吸一口气：“那不就是……”，却被楚承煜捂住了嘴。
楚承煜提醒他：“这天牢里并非只有我们几人，慎言。”
阿姆却越想越觉地后背发凉，他凑到两人跟前低声道：“可……可他们虽然主张向来不和，可是数十年来关系一直和睦，那兄长对待弟弟宽厚，他怎能下如此狠手？”
不等楚承煜断言，六子便道：“状元爷，帝王之家为了王位手足骨肉相残的事难道还少吗？”
“那若真是如此，那他必然是要找替罪羊来掩人耳目的了，殿下你说，我们会被如何处置？会连累我阿爸阿妈吗？”
楚承煜道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他既然认定事情是我做的，你只要咬定与自己无关就好了吧。”
“但你们明明也什么都没有做呀？”
楚承煜叹了口气：“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说，才被当做共犯，与我们关在一起。”
六子这时道：“殿下为何总是这样，别人有难你便挺身而出，自己有难却叫别人与你撇清干系。”讲道这里竟是有些生气了：“明明殿下身份尊贵，为何不再多为自己考虑一下？”
两人看不见楚承煜的表情，只听他似乎自嘲般：“我算什么尊贵，被大靖舍弃了的人罢了。”
一时间谁也没有搭话，各自想着心事。
六子自责道：“殿下，怪我，我明明说过要一辈子为你效忠，却只能帮倒忙。”
“是我们运气不好，与你无关。”
阿姆道：“殿下倒是和他挺像，总将别人看的比自己还重。”
楚承煜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四年前自他一走，竟是再也没有见过。只有偶尔送来的书信，且所有的信笺都没有署名，只能从越来越潦草狂放的字迹上判断出写字的人是谁。信中言一些草原风光，身体安否一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此次一事之后，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
地牢外不时走过巡逻的士兵，从里面只能看到他们的小腿交替，人数比平时至少多了一倍。三人在黑暗中昏昏欲睡，到了后半夜，楚承煜被外面的光刺激着眼睛，他睁开眼，却见铁栏外一片火红。
“阿姆，六子，你们快醒醒，看外面！”
“怎么了，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