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上午这段时间的。

    等到代表着上午结束的铃声响起,他才像回魂了一般如同从一个梦境中陡然惊醒。

    谢临冬看了一眼桌面上摊开的英语专项训练,第一篇完形填空错了两题,之后的几篇错误全都在五个以上,不是很多,却完全不是他以往的水平。

    他放下笔,秉着一种“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法合上了专项训练。

    抬眼一望,教室里的人几乎都走了个干干净净。

    也是,到了午饭时间,上午考了一门数学,后面的时候又都在紧张的复习,大家应该都饿了。

    谢临冬也饿了,却没有什么心思吃饭。

    中午原本他不想回家,走出班级门的那一刻还是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钥匙是一直随身携带的,也不会放在门口的地毯下,或是找个有些隐蔽的地方藏起来,他打开门,却没有立刻走进去。

    不用看他也知道,家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丝人气。

    可哪怕他走进去,成了这房子里唯一的一个活物,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人气。

    依旧只会是安静到寂静,他换下鞋子,甚至懒得换上拖鞋,就这样穿着袜子走进去。

    他走到沙发的位置,整个人就这样倒了下去,而柔软的沙发全盘接纳了他。

    谢临冬抬眼看向雪白的天花板,抬手放在了胸膛处,咚咚地心跳声无比明显,他将手收回,却发觉房子里太过安静,他便只能听见着心跳声,一下一下响在他的耳边。

    本以为回了家会平静些的心情,不仅没有更平静些,反而是因为在一个人的空间里,所以更为放肆地宣泄了出来。

    最终,他闭上眼睛,有些苦涩道,“才……一个月而已。”

    他突然想到夏前业上午给他发的信息,当时他握紧了手机,紧盯着那一条信息好一会儿却最终还是把手机收回了口袋里,没有去管。

    现在,他想知道了。

    从沙发上坐起,谢临冬洗了个脸,冰凉的水顺着脸部轮廓滑下,他没有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而是转身出了这栋空寂的房子,锁上门。

    谢临冬回到教室里的时候,教室里向他走的时候只有三两只同学,但沈霭已经坐在位置上了。

    似乎在看书。

    只是头枕在胳膊上,时不时打两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