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上门的银子冯轻都不要,韩小姐对冯轻更满意了,她知道冯轻也是实诚人,相信半个月后自己肯定能看到惊喜。

    冯轻回到铺子时,正对上小钱崇拜的眼神。

    若说刚见冯轻第一面更多是惊艳,在铺子里这么久之后,小钱对冯轻就只剩下崇拜了。

    冯轻可真是他们铺子里的定海神针哪!

    有冯轻在,铺子何愁没有生意。

    小钱的眼睛太亮,冯轻被看的浑身发毛,她快步往回了院子。

    冯轻跟方铮提了韩小姐的事,她心里还是没什么底,方铮却将人揽住,“娘子若是想接这单生意便接,不过你要答应为夫,不能太过操劳,至于娘子的本事,没人比为夫更清楚,莫说区区韩小姐,便是宫里那些娘娘,若是见了娘子的绣技,也会争相请娘子为她们裁剪衣裳的。”

    “不过为夫不愿娘子为宫里的娘娘裁剪衣裳。”方铮接着又说。

    冯轻奇怪地问“为何?”

    “是不是她们会看轻相公?”想到这个可能,冯轻心一沉,有些不是滋味。

    说起来,自己不过是个绣娘,虽然这句身体的亲爹是个比芝麻还小的官,可在京都这些小姐们眼里,她大约就是比那些丫鬟好上一点。

    不,或许还不如那些官家丫鬟。

    若是让人知晓相公有她这个做绣娘的娘子,相公肯定会被人嘲笑的。

    以往冯轻从不知自卑为何物,然,这京都阶级太过分明,这自己会带累相公名声的。

    因爱故生怖,因怖故生忧,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冯轻总算是理解这句话了。

    正想的出神,冯轻觉得唇上一暖,她抬头望去,来不及掩饰眼底的犹豫自卑。

    “娘子啊!”方铮叹口气,将人匝入怀中,“乱想什么?若无娘子,便无为夫今日,为夫又怎会怕娘子拖累?”

    “相公你知道?”冯轻闷声问。

    “为夫时时把娘子放在心里最重要的地方,又怎会不知晓娘子的顾虑?”方铮刮了刮她的鼻尖,故作不悦地说“若是娘子还不信任为夫,那为夫便不继续考了,咱们收拾收拾回清丰县,到时为夫找个书院做夫子,娘子就做绣娘,日子过的也会和美。”

    方铮不是吓唬冯轻,他曾今真的这般想过。

    “呸呸呸,童言无忌。”冯轻连忙捂着自家相公的嘴,一脸不赞同,“相公你可是读书人,别乱说话,我就是一时没想开,现在已经好了。”

    “娘子,哪怕以后我们有矛盾,有争吵,娘子也不能这般自怜自卑,为夫爱慕娘子,这爱慕中有对娘子的感激,对娘子的怜爱,更多是心之悸动,若是没了娘子,为夫这里就是空的。”方铮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