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闺女日后就是况家的当家夫人。什么叫便宜了况家?便宜了他们家就是便宜了你闺女!

    “头发长见识短的泼妇!还不快离了我这里!滚!”

    越想越生气,跳起来让周管家:“拿军棍!去大郎院子!我看前儿那顿打还是不够!他前脚算计完人家儿子,后脚还想算计人家闺女!糟心玩意儿!”

    焦氏吓得跪着磕头认错,哭着喊:“大郎已经只有半条命了!都是儿媳的错!儿媳贪心了!儿媳以后都改!”

    “滚滚滚滚滚滚滚!”和国公一脚踢飞一个脚踏。

    焦氏连滚带爬,抱头鼠窜。

    合家都听说了此事,个个都目瞪口呆。

    主子们装聋作哑,底下的下人们却都悄悄地凑在一起,低低地议论:老国公居然不糊涂了?那二房是不是要抖起来了?大房会不会完了?

    刚才从终南山回来的徐云客,一身疲惫进了门,才知道自己错过了冬至大节锦王兵围贾府庄子的大热闹。

    可没想到饭后散个步的功夫,溜达一圈儿,便将国公府的热闹好生听了个全本。

    这样的和国公府,居然也能被陛下宠上天?

    徐云客的脸色有些阴郁。

    不过,这位三小娘子要和嘉定侯府的小娘子去玄都观?这应该是个机会吧?

    徐云客想了想,慢慢地走回细竹院。

    刚才从林氏院子回来的微诤看见他悠悠闲闲地回来,笑了笑:“怎样?我家景致可还好?”

    “哦?”徐云客做个愕然的表情出来,然后不自然地笑笑,“我在想些事情,倒没注意。”

    “怎么了?”微诤好奇。

    徐云客苦笑了笑:“刚才听见贵府下人们说,三小娘子约了令亲嘉定侯府二小娘子明天去玄都观。

    “前唐诗家最多,家父唯爱刘梦得。小弟离家日久,听见玄都观,不免愈发挂念老父。”

    “啊!这——”微诤张大了嘴,忽然拧眉,“刚才我娘怎么没告诉我此事?大年下,外头乱糟糟的,怎能让阿芥一个人出门?

    “恰好去的是玄都观。徐兄必定也想去看看的。不知可愿明天陪我一起,护送我妹妹走一趟?”

    “只是不知道方不方便?”徐云客踌躇,“我是外男……”

    “外什么男?!”微诤一巴掌拍在徐云客的肩上,大大咧咧:“其实说白了,我是邀着徐兄陪我一起去带孩子。你就说你去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