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枫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先不要丢。”

    末了,似乎想到什么,她用没什么精神的目光看着盛喜蓉,问道:“你介意晚上打地铺吗?如果介意,我打电话叫人送新床垫。”

    盛喜蓉摇头,“不介意,我想欧文斯应该不会让我在你这里待太久。只是”

    她看向安枫,明明白白道:“安枫,我很担心你。”

    安枫无论是年纪还是阅历都在盛喜蓉之上,盛喜蓉明白这一点,所以她虽然从这件事中窥察出某些异样,但为了尊重安枫并没有多问。

    盛喜蓉蹙眉看着安枫,十分忧虑。

    她为什么在浴室待这么久,是一直在流血吗?

    身体有异样,为什么不去医院?

    不立即扔掉浸血的床垫,是怕被谁发现?

    可除去担忧,盛喜蓉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

    她新来乍到,前途未卜,除去帮安枫将房间清理干净,其它的什么都帮不了。

    “我没事。”安枫突然说话了,她低声道:“只是实验的后遗症。”

    实验

    盛喜蓉莫名的惊恐起来,这短短两个字给她带来的冲击比昨夜见到那一连串血脚印还要强烈。

    她声音干哑的问道:“什么实验?”

    安枫没说,她只是安静地看着盛喜蓉,好一会,嘴唇阖动,轻声道:“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话题被转移。

    盛喜蓉看了眼安枫,又去看浸血的床垫,走到衣柜取出多余的床被在地上铺好。

    遮光窗帘拉上后,室内暗了下来。盛喜蓉跪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伸手摸了摸安枫的额头,察觉温度正常后,问道:“要吃点东西吗?”

    不等安枫回答,她迅速起身,找到昨天司徒买的一大袋零食。

    “先吃点巧克力。”

    室内很暗,盛喜蓉低头凑近安枫,听见她小声说了句‘好。’

    声音低低哑哑,并且因为平日里她那张惯常没什么表情的脸被黑暗淹没,一时间竟给人一种有些可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