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处置?好吧,我来处置。”城主大人点点头,转向中年男子“守人先生,真是对不住啊,在我治下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事情既然已经讲清楚了,这头野猪自然由先生您处理。”

    “事情讲清楚了?我看未必吧。”

    嗯?中年男子此言一出,城主、何不为和秦奋三人都是惊讶不已。他们已经答应了中年男子要求,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难道是对于刚才受阻之事还耿耿于怀?

    围观众人也都是不解,不知道中年男子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哦?看来守人先生还有其他想法,且说来听听。”城主大人不动声色的移开两步,跟何不为和秦奋保持了距离,又对中年男子问道。

    何不为和秦奋见状,都是大急。这中年男子也太狠了吧,他的要求已经得到满足,他还想怎么着?难道还想把他们俩彻底整垮?

    而从城主大人的表现来看,如果这中年男子果真提出这样的要求,恐怕城主大人当真会答应。

    这,这当真是倒霉啊,本来一件小事竟然演变成了危及他们前程的大事!两人看向中年男子的目光就不由带了一些怨怼之意。

    在两人的紧张注视之下,中年男子终于开口“想法?倒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不过我王守人一生行事,向来清清楚楚,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今日这事,如果不说个明白,别人还以为我是仗势压人。”

    “哦,原来不是想要整垮我们,只不过不想背负一个仗势压人的名声。这倒好说。”何不为和秦奋二人都松了口气。

    “哦?守人先生有这个意思?也好,那就当面讲清楚。”城主大人颇有兴味的说道,接着看向何不为二人。

    何不为跟秦奋对视一眼,然后先由何不为上前跟城主大人汇报道“城主大人,是这样的。这讲武堂本在属下的管辖范围之内,这头野猪又是讲武堂一个姓严的夫子所变,所以属下觉得这事应当由属下来处理。这严姓夫子既然已经变成野猪,他跟我们就不再是同类,所以属下想要将他杀掉,以除后患。这位……先生好似想要保下这头野猪,所以不愿将他交给我。方才属下不知这位……先生身份,也没有仔细听先生解释,所以莽撞的与先生争执起来,现在回想先生之言,属下真是羞愧无地。”

    “这讲武堂本是属下的职责范围,属下未能安排周全,以至于这野猪在讲武堂冲撞,伤了诸多学员,这是属下的过失,先生恰到好处的出现,替属下制服了这头野猪,属下本该感谢他才对,可是属下竟然昏了头,也不听先生言语,就与先生争执起来。现在想来,这是属下自尊心作祟,太过看重自己颜面,所以犯下了这等大错。属下请城主大人责罚,同时属下保证,以后一定不再如此莽撞。”

    何不为说完,秦奋又上前汇报道“城主大人,属下也有错。这讲武堂虽是何大人的管辖范围之内,不过却是属下直接管理的。讲武堂一向风平浪静,所以属下就起了轻忽之心,外出之时未能作出妥善安排,以至于让这野猪有了可趁之机。所幸,有先生出手,制服了这头野猪,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属下回到此地,本应问明事情真相,对于先生和何大人的争执进行调解,可是属下因为受何大人管辖,所以便偏向了何大人,而置事实于不顾,以至于让先生受了更多的委屈,这是属下之错。请城主大人责罚。”

    城主大人听完二人汇报,略微沉吟,说道“如此说来,你们真是错的不轻,我就罚去你们一年俸禄,你们是否服气?”

    “服气,服气!多谢大人的宽宏大量!”何不为和秦奋二人连道。

    城主大人又看向中年男子“守人先生,现在事情已经说清楚了,先生可还满意?”

    “说清楚了?我看未必吧?服气了?我看是口服心不服吧?”中年男子轻声开口。

    嗯?城主大人又看向何不为二人。

    二人连忙表态“先生,我们是口服心服啊,我们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真心实意的觉得这头野猪就应当由先生处理。”

    中年男子道“你们说事情说清楚了,可是对于一件事你们却避之不谈。那就是这头野猪该不该杀?我现在问你们,这头野猪该不该杀?”

    “这,这……”何不为与秦奋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这野猪虽是讲武堂何夫子所变,可是他既然已经变成了野猪,就不再是我同类,将他留下来只会有无穷后患。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这野猪是该杀的。

    可是,看中年男子意思,明显是要保住这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