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少说也有二十几个。

    “……”

    脚步声消失许久,姜得豆才敢从地上抬起身子。

    依然是跪着的。

    ——腿软,站不起来。

    九千岁现在放过了她。

    不代表以后不会找她麻烦。

    容淑女喊她:“小得子。”

    “主子。”她应,和平常一样恭敬谦卑。

    “你……”容淑女面容憔悴地看着这连枝殿里唯一一个把她当主子的人,她唇瓣抖动半晌,有好多话想说,最后却只说了两个字:“罢了,你等等我。”

    她回了屋,一会儿后,她从里面走了出来,递给她一个小盒子:“这是我这几年的积蓄,寄给你的家人吧。”

    “谢主子大恩。”她没接,叩拜感谢:“主子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用不到这些。”

    容淑女愣了半晌,默默回了屋内。

    姜得豆没回房,呆坐在原地。

    她们也不知道,刚才那场戏,能不能让九千岁放她们一马。

    九千岁是二更天走的。

    三更天,一向无人问津的连枝殿就来了人。

    来的人是刀子张。

    和以往不同,他这次穿着东厂官服,戴着佩刀,手下若干,入了院直接命人把姜得豆绑在了椅子上丢在偏院审问。

    他问:“容淑女丢了发钗,是皇上赏的。只有你在守夜,你可曾看到什么人?”

    “没有。”姜得豆回。

    “既然没有人,那东西又不会无故消失,怕不是你坚守自盗吧?”

    “奴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