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少爷说留了书信在府里,不让我回府,所以……”长孙溢交代道。

    “知道了,让人送些清淡的小菜,再送些清粥来,还有解酒药,你们都下去吧。”房遗爱吩咐道,自己进了屋里,把烂泥般的长孙涣扶坐在了椅子上。

    “嘿嘿嘿,房遗爱。”长孙涣把脸凑到房遗爱脸上,几乎是鼻子贴着鼻子,这才认出房遗爱来,摇摇晃晃的跟房遗爱打招呼道,“你来了。嘿嘿嘿,哥哥我,心情不好,来,陪,陪,陪哥哥喝酒。”

    长孙涣摇晃着,辨不准房遗爱的方向,把酒坛子送到了房遗爱旁边,要不是房遗爱眼疾手快,半坛子的酒就要孝敬土地爷爷了。

    看着长孙涣眼里,即便是醉酒也掩饰不住的失落与哀伤,房遗爱看着很是心疼,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以前万事不盈于心长孙涣如此伤心,接过酒坛子,仰头灌了一口,对长孙涣说道,“有什么事情,跟兄弟说说,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帮忙?帮什么忙?”长孙涣抢过酒坛子,两眼迷茫的望着房遗爱,下巴支在酒坛子上,然后顿了一下,想了想,再次说道,“嗬嗬嗬,帮忙是吧?你根本帮不上!帮不上!帮不上!”

    房遗爱眉头紧皱,不解的看着不停摇头摆手的长孙涣。

    “房公子。”长孙溢带着两个小二,端着房遗爱吩咐的东西进了来。

    东西在桌子上摆好之后,小二退下,房遗爱叫住长孙溢。

    “昨天涣涣带你出来之前,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房遗爱问道。

    “没有。”长孙溢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摇头说道。

    “行了,你先去隔壁歇着吧,有事我再叫你。”见问不出所以然,房遗爱只得摆手让长孙溢退下。

    连哄带骗的,总算是让长孙涣喝下了一些清粥,又给他灌了一碗醒酒药,又让人送来一桶温水,房遗爱按着长孙涣,让长孙溢给他擦洗了一遍,这才把长孙涣扔到床上。

    “遗爱啊,兄弟,哥哥心里难受!难受啊!”长孙涣躺在床上嚷嚷着。

    “行了,你下去吧,我在这里看着就是了。”听到长孙涣的狼嚎,房遗爱只得自己看着他,让昨天就没睡好的长孙溢退了下去。

    听了长孙涣一夜的醉话梦话,第二天天蒙亮的时候,房遗爱让房崎去东宫给自己告假,吩咐长孙溢去厨房叫饭菜。

    饭菜摆好之后,长孙涣也张开了眼睛,看到房遗爱,长孙涣怔了一下,摇晃着有些胀痛的脑袋,起身问道,“你小子怎么来了?”

    “洗漱吃饭。”丢下四个字,房遗爱坐在饭桌上,端起一碗粥,慢悠悠的喝着。

    长孙溢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长孙涣洗漱,没敢去看长孙涣瞪过来的眼神。

    “别为难他了,他也是关心,否则,干脆让你醉死算了,何必连哭带喊的把我给找来。”房遗爱白了眼长孙涣,替长孙溢说了句公道话。

    感激的看了眼房遗爱,伺候好长孙涣之后,长孙溢赶紧退出了房间。

    坐下身来,长孙涣喝着房遗爱帮他准备好的清粥,有些怔神。

    两人各怀心事,静静的吃完了早饭,东西被撤下之后,长孙涣望向房遗爱说道,“你,不问问我为何酗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