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丽默默的盯着水泥台看了一阵,说了句:“跟我来。”转身又向楼梯走去。

    她没上楼,而是走到了楼梯后方。

    因为光线昏暗,加上之前匆匆忙忙,我竟没发现,楼梯下边还有一扇对开的推拉门。

    门插上的挂锁居然是新的!

    一直跟着我的烟头说:“这下面是我们的宿舍,还有两间库房。”

    南方不像北方,潮湿的气候不适合建地下室。

    我曾听一个当地的同学说过一件事,从很早以前,本地居民的自建房,都会限定高度。

    普通人家一般最高是三层,压缩层低的话,可以有三层半。

    因为是厂房,这里一层的层高已经比普通房舍高了许多。只有两层,又是平顶。土地面积有限,想要占用更多空间,只能是往地下挖。

    烟头的不断催促,让我有种紧迫感。

    是以我将高和的叮嘱抛诸脑后,将铁扇调了个个儿,将相对较窄的一端插进锁环。

    本来是想撬锁,可是一用力,居然将锈蚀了的门闩一端的铆钉从铁皮门扇里起了出来。

    “省事了!”

    我三两下拆掉门闩,举高双手,尽量从上方将对开门扒向两边。

    出乎意料,铁门被向两边打开,并没有发出过于刺耳的声音。

    “锁是新换的,这里之前还有人来过!”

    “嗯。”烟头道,“少爷来过,还有……亚珍也来过。”

    “江亚珍!”

    我头皮筋儿猛一跳,看向烟头。

    “她已经走了。”

    我摇摇头,表示实在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时,冯丽已然打着伞走了进去。

    门后是向下的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