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功没回答崔露,而是平静的看着她,语气温和却说着不得了的话:“奴才给了姑娘许多时间,也曾答应过……”他垂下眼,似乎在喃喃自语,“经此一事,奴才不愿再继续等下去了。”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崔四姑娘再好的脾气也给今天反常得不像话并且总爱在说自话的柳南功给气到了,她有些气急败坏:“你说的究竟是什么话!我被劫持一事,对我来说也是无妄之灾啊!”

    这句话似乎不知道哪里戳中了柳南功的神经,她看见柳南功幽深的眸抬起看向她,半晌,又似乎是一瞬,她听见柳南功似乎恢复了冷静的声音。

    “奴才失职,让姑娘受此无端灾祸,还让姑娘受伤,已是罪该万死,还请姑娘责罚。”

    柳南功起身后退了一步,朝陈露俯身。

    神经病啊!

    陈露和白白都惊了!

    陈露感觉自己今天对柳南功的印象都在不断的刷新,觉得自己过去是不是从来没有真的认识过这个人。

    白白语气迟疑:“露、露露……这人是不是被舍夺了啊?”

    陈露:“……”

    陈露:“我更愿意相信这就是他本性。”

    崔四姑娘沉默了一会,“柳大人,我不过侯府庶女,担不得大人行礼。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无孔不入,又哪是大人的错?”

    柳南功抬头,还未等他说什么,就听见马车外忽然有人大声急喊:

    “大人,镇抚司的人来了!”

    柳南功看了陈露一眼,陈露才发现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崔四姑娘扭过头去。

    柳南功顿了顿,随即站起身来,又是气质斐然的东厂大太监,起身出去了。

    看见柳南功出去了,陈露松了口气。

    陈露:“我怎么感觉我把柳南功玩坏了?”

    白白:“什么意思?”

    陈露:“早知道就不受伤了,感觉看到我受伤,他身上开启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

    白白有点不懂:“我感觉柳南功的态度一直怪怪的。”

    陈露思考了一会,忽然朝白白问道:“十月初八那天晚上之后,柳南功还有没有再和崔意之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