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就像常嬷嬷所说的那般,只带些要紧的东西。

    话说来,阿蘅仔细想了一下,又捡起了书桌上的旬考考卷,需要温习的功课,她早就已经做好的,现在除了面前的选考考卷以外,也没有其他更为重要的东西了。

    她对常嬷嬷说“那嬷嬷帮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需要准备的,我先去和祖父辞别。”

    阿阿蘅只知道温桓今天还需要去书院上课。

    然而对于祖父的行踪,她就知道的不是那么清楚了。

    她虽然也是一大早就去给祖父请过安了,可她又没问祖父今天可有其他的安排,祖父自然也不可能会特地对她提起那些事情。

    如果祖父今天也去了书院的话,那她只能让祖父院子里的下人帮忙转达她的话了。

    温老太爷他也并没有离开别院,他在白马书院中担任山长,可偶尔也是会开堂讲课的,每次讲课过后,都会有学子递交诗文策论。收下这些之后,他总会额外抽出一些时间来,对诗文策论进行评价。

    阿蘅来找他时,他正在看策论。

    听到阿蘅是来辞别之后,温老太爷放下手中的策论,捻了捻胡须,道“这认亲宴并非在温府之中举办,偏他们段家也没有和我同辈的人,届时我是去不了的。阿蘅跟你母亲一起去,若是宴会上有人会说些什么,你也无需在意。”

    祖父的话中似乎另藏了玄机。

    阿蘅在回府的路上,一直在思考着祖父话中的隐藏意思,她琢磨了半天,也没相出个所以然来。

    只大概猜出过两日的认亲宴,恐怕不会像她想象的那样太平。

    不过那又何妨,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届时所遇见的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

    从飘飞的车帘向外看,城外的官道一如既往的人来人往,临近了城门,也有许多人在城门口排队等候。

    与平民百姓相比,阿蘅这一类的富家子弟,自然是有不少的优势。

    平民百姓在城门口排出了长长的一条队伍,阿蘅所乘坐的马车却只在门口稍微停顿了一小会儿,当马车夫拿出温府的凭证之后,守门的侍卫自然就放马车进了城。

    京都一如往日的繁盛,从不因为少了某个人,就停滞不前。

    阿蘅端坐在车厢内,一时间思绪乱飞。

    车窗外的叫卖声渐渐隐去,只余下车轱辘压过青石板的声音,从繁华过渡到清幽,不过是短短几条街道的距离。

    马车停在了温府的门口,车厢外传来常嬷嬷与守门人的对话。

    阿蘅伸手碰到了车门前的卷帘,突然就没了下一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