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朱远舟就“训”了起了江易鸿,刚说着又眉开眼笑起来,“不过,你要是不折腾,这次也不会来长安,我也就见不着了。”

    “说起来,你这次来长安是有什么事,需不需要我帮忙?你别跟我客气,尽管开口。”

    江易鸿摆了摆手,笑道:“没什么大事,主要来是散散心,见见老朋友。”

    “还有一个事,就是陪向南来参加一个古陶瓷修复的比赛。”

    “向南,向南……这个名字,怎么感觉那么耳熟呢?”

    朱远舟喃喃低语,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忽然他一拍脑袋,一脸懊恼地叫了起来,

    “哎呀,我想起来了,前几天闫思远那老不死的刚给我说过,我居然差点给忘了,你瞧我这破记性!”

    向南在副驾驶座上坐得笔直,目不斜视,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不过心里面,对这朱远舟也有点了猜测,他跟闫思远应该关系很不错,莫非又是一个收藏家?

    听了朱远舟的话后,江易鸿反倒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他一个小年轻,你记住他干什么?”

    “什么小年轻?那是双料专家,古陶瓷修复水平都让闫思远赞不绝口了,这还能差得了?更别提他还修复了国宝《千里江山图》!”

    朱远舟眼睛一瞪,随即又是一脸遗憾,

    “我的孙子跟向南年纪一般大,现在还是一事无成呢,成天就知道惹是生非,真是气死我了。”

    江易鸿倒是淡定得很,说道:“气什么?想开点,儿孙自有儿孙福。”

    江易鸿只有一个女儿,名字叫江洛冰,今年也有四十多岁了,如今在魔都开了一家古玩店,依靠着父亲的名声和自己的经营手段,据说生意很红火。

    不过,向南倒是没有见过她。

    “对了,这两天时间,你找一两件破损的古陶瓷来。”

    停顿了一会儿,江易鸿又说道,“不要价值太高的,普通一点就行,让向南练练手。”

    说完,他笑盈盈地看着朱远舟,又来了一句,“这一点小事,对你这个大收藏家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吧?”

    “没问题,明天就给你搞定。”

    朱远舟把胸口拍得“砰砰”直响,尽显关中人的豪爽,他说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让向南去参加比赛,这不是故意欺负人吗?”

    江易鸿听了这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