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送完消息就直接关机,我不想和他扯皮,当面说最直接。

    我知道提到江妈妈是威胁,但我的话在江峻熙那里无足轻重,我只能用这种我自己都不喜欢的手段。

    我看着墙上的钟表转动了半圈,终于熟悉的身影推门进入了咖啡厅。

    我将手机开机,上面不出所料是一堆未接电话和消息。

    左右寻找的江峻熙终于看到了我的位置,他面上怒气冲冲的走过来:“龚满月你没完了是不是?威胁我很上瘾?跟我妈告状想要逼我回去,现在又逼我出来,你抛开我妈难道就不会说话了?”

    不会说话的是我吗?是谁逼我到只能用江妈妈来威胁的。正常说话他听吗?

    我看着因为生气而丑陋的他,卓瑜出现前,我从来不知道他生气可以这么丑。

    我从包里抽出离婚协议书送到他面前:“签了吧。”

    江峻熙一把夺过翻了一下,发现上面已经签了我的名字。

    他沉着脸将协议书扔在桌子上:“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又不爱我,我们的婚姻没有任何意义。是我失了智非要缠着你,以后不会了。你可以看上面的条款,我不会拿你一分钱,江家的钱和我没有关系。”

    江峻熙脸色黑了:“你休想,我不同意。”

    我无法理解,他不爱我却答应和我领证结婚,他不爱我却不肯放过我,这个离婚对他没有任何伤害,这样还不够吗?

    “那你还想要什么,我的骨髓?”我扯出讽刺的笑容,讽刺下隐藏着我的痛。

    江峻熙坐在对面,双手抹了一把脸:“你能不能不闹了。我知道你在生气,但一条人命……”

    “到现在你都觉得我在闹?”我感觉神奇,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我确实闹过,第一次是在我刚知道卓瑜的存在时。

    我只是单纯吃醋,不觉得江峻熙会脚踏两条船。我闹他,让他陪我去鬼屋玩。我很害怕鬼屋那种地方,可江峻熙在的话,我可以埋在他怀里。

    我只是觉得好久没亲近他了,想借这个机会。

    但进入鬼屋后,我吓得有些后悔,几乎是一眼都不敢看,喷气喷入我的颈后,吓得我即使埋在他胸前什么都看不到,也忍不住尖叫。

    黑暗中过独木桥,下面有手抓脚踝,我根本不敢过去,我想让江峻熙抱我过去,但他手机振动收到消息,卓瑜熬夜写方案发烧说胡话,消息还是陆远给他的。

    我被他松开了手,他说卓瑜是给他加班,他过去看看。说完他就跑向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