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白玉雕琢而成的胳膊,皓白如雪,纤细修长,雪腻娇柔。

    在琉璃灯盏映射出来的光照下,玉臂好似笼着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夜翊珩眸色微敛,沉着脸将包裹放回凳面,大步离开。

    靴子崭新,似新制,至少从未穿过。

    这等物什,倘若不是送给父兄,便是送与心上人。

    他不认为她会送给黎宗发或黎浩,如此说来——

    她心里已有了别人么?

    夜翊珩走得急,连手上拿着的覆眼白纱都忘了系。

    外头候着的松果见太子出来,连忙上前扶住,并小声提醒:“殿下,眼纱。”

    夜翊珩这才将眼纱覆到眼前系好。

    黎语颜一头雾水,那疯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也罢,只要他不咬她,不掐她脖子,随他想什么。

    --

    翌日。

    黎语颜乘马车去国子监,行至半道,马车突然停下。

    她身形一晃,正要问,便听得车夫解释道:“太子妃,前头有辆马车横着,咱们过不去。”

    黎语颜掀开车帘瞧了瞧,横着的马车有些熟悉,就这时,那马车上下来一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黎煜烨。

    见是他,黎语颜拿了手边的包裹,也下了马车。

    “黎大哥。”

    黎煜烨微笑颔首:“语颜妹妹,我今日离京,之前没与你说具体日子,这会只好在你必经之处等你。”

    “如此匆忙?”

    黎煜烨敛了笑,眼底有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对,母妃病情加重,我得尽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