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直起身,唇角微勾:“你倒是直言直语。”

    声音清冷得像从雪山之巅吹来一般。

    而他的黑眸幽沉深邃,这般静静瞧着她。

    黎语颜明显感觉他那冰冷打量的眸光,却不敢抬眸与他对视,特别是在这个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寝宫内,她更是不敢。

    此处,几乎每一个地方,她都被他按着身子,亦或锢着腰过……

    不堪又荒唐的梦,梦境里头每一处布置布局摆设几乎与现实一致。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在做那些梦之前,她从未来过此地,如何能梦到与现实一致的场景?

    他挑了挑眉,转身往前走了几步。

    见他离自己远了一些,又没怪自己,压迫感立时降低不少,黎语颜长长舒了口气,大着胆子道:“不瞒殿下,臣女倒是十分希望将殿下与表小姐凑一对,如此有人嫁给殿下了,臣女也好功成身退。”

    听她嗓音清亮,所言不似作伪,夜翊珩蹙眉。

    见他破天荒地没有说什么,黎语颜胆子又大了些:“不过臣女既然来了,还是把今日所求与殿下说了。那日殿下给臣女看过的流苏帘子,臣女想借上一借,花朝节佩戴。”

    “你不是嫌重么?孤让人去改了。”

    “哦。”

    外屋。

    有宫女来报:“松公公,表小姐在院子里哭得甚是伤心,奴婢们怎么都劝不好,这可如何是好?”

    松果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这时,黎语颜从里出来。

    几人见礼。

    待她走远,松果领着宫女们立刻进了里屋。

    “殿下,表小姐那?”

    “派人连夜将其送回,同姨母说一声,寻个人家把她嫁了。”

    夜翊珩的声音很冷,不带一丝感情。

    此话让这段时日侍候范敏儿的宫女们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