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喷在颈上,陡然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随着幔帐的落下,这方寸之间的温度渐渐升高。

    长孙焘就那么盯着她,目光仿佛能烫得灼人。

    陆明瑜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与长孙焘的心跳声,慢慢跳动出相似的节奏,她鬼使神差地闭上了双眼,脸庞的红霞嫩得仿佛是那清晨待采撷的鲜花。

    “晏晏,我想……”

    那一声“要你”没有说出口,全都吞没在一个漫长而又深沉的吻中。

    他就是这般喜爱自己的妻子,喜爱到想把妻子揉进骨血里才肯罢休。

    没了孩子的桎梏,他再也不必保留,像是疯了一般。

    ……

    行往京城的船上,南宫绥绥坐在老太爷身边,她端着清粥,一声声哄道:“祖父,大夫说您得吃点儿东西,才有力气。”

    老太爷面色有些苍白,看着那香喷喷的肉粥却没有任何食欲。

    但他禁不住南宫绥绥的劝,张口吃下几口,便将头歪到一旁,任是怎么劝也不再肯张嘴了。

    南宫绥绥没有办法,只好将粥碗放到一旁,坐在老太爷身边安静地守着。

    老太爷本来精神挺好,能吃能喝能睡,但今日不知怎的,情况忽然恶化,却是连去解手,也得谢韫架着才成。

    就是这么会儿的功夫,老太爷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忽然,南宫绥绥听到他的喉咙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等她仔细听时,声音却又没有了。

    南宫绥绥唤来大夫,讲明了情况。

    大夫凝神把了许久的脉,皱眉道:“并未发现任何问题,为何老太爷的脉象会忽然虚弱下来?”

    又是一番检查,大夫也没查出什么,南宫绥绥只好让他出去。

    “祖父,祖父?”

    南宫绥绥唤了几声,老太爷没有任何动静。

    许久,老太爷的喉咙又发出“咕噜咕噜”声。

    南宫绥绥凑近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