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羽,你个贱人,你竟然真的敢打我!”荣芳捂着脸,一脸的不敢置信,又疼又气。

    她家里条件虽然一般,在省队的能力也不是拔尖儿的,但因为会说话会来事儿,一直被刘惠文罩着,所以省队的人基本都对她客客气气的,久而久之,她自己也开始飘飘然了,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所以这一巴掌不仅扇到了她的脸上,也扇到了她的自尊心上。

    “不是我打的啊。”沈惊羽一脸无辜,指着林子,“动手的是他。”

    林子:“……”

    他脸都麻木了。

    “那不是你让他打的吗!”

    荣芳气得要死,却还是被江宁牢牢制住,死活挣脱不开。

    林子被沈惊羽拿锤子威胁着,也是丝毫不敢动。

    其余三个人浑身酸痛,明明有机会一拥而上的,但想着沈惊羽刚才挥舞着锤子的画面,他们就害怕。

    一时间,这场面就这样古怪地僵持住了。

    “行了,不愿意说就算了吧。”沈惊羽看了看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也懒得再和这些人掰扯,“只不过,不管你说不说,我都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荣芳抿唇不语。

    “想让我参加不了比赛,没那么容易。”沈惊羽笑吟吟道,“你回去告诉刘惠文。”

    “从今天起,只要我和她在同一个赛场上,她就永远没有赢我的机会。”

    “只会用下作的手段对付对手,第一步,她就已经输了。”

    “今天的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沈惊羽看着她,一字一顿道,“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保证,让她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就她?

    荣芳听了这话,是很想嘲笑的,但看着沈惊羽那双幽深泛冷的眼,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说完之后,沈惊羽也累了,“行了,你走吧。”

    按她前世去世时候的年纪来算,她虽然也比她们大不了多少,但总有一种自己面对的是几个半大不小的熊孩子的感觉。

    荣芳要走的时候,江宁看着她,也说了一句。

    “荣芳,我记得你哥是钢厂子弟学校的吧?你爸也是钢厂的老工人了,你说,你要是在省队惹了祸,会不会连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