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下墨者的领导者是你,他便可既往不咎。”

    阮青青连连摆手,“不成不成,我就只是个种田的小姑娘,能做什么天下墨者的领导者?再者我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难堪大任。”

    她是脑门被夹了,才要去接手这个烫山芋!

    怎么带领大家发家致富还没整明白,一场三年大旱和一场瘟疫便将之前她所有的心血葬送得一干二净。

    她最近正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带领家人挣大钱,哪里有精力去当什么墨者领导者。

    “不!你最有资格!

    首先在皇帝那,他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看起来难堪大任的墨门领导者,于他更好掌控;其次,你所接受的传承应该是我们墨者嫡脉的传承。也就是说我们的技术核心尽数掌握在你的手中。除了你,没有谁能将墨门重振辉煌。除了你,也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去做这个领导者。”

    阮青青欲哭无泪,都说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

    果然,诚不欺她。

    当初她为了能吃饱饭,冒昧拦下燕木匠,大谈特谈曲辕犁的好处和构造。因此与他们一家结下缘分。

    后面更是一遇到问题或者银钱不趁手的时候,就去他们那画一幅图。

    可谁能告诉她,她仅仅卖几张工具图,怎么也能把自己给搭进去?

    “相反,如果你不接受,我们大家是真的会死绝的。以前没过明路还好,如今墨门幸存者都在汇聚起来了。没拿出令皇上满意的诚意,我们这些人怕是瞬间就要人头落地。”

    燕木匠面色沉重道。

    “行吧!我接!不过我大实话先说在前头,那些个技艺精湛的工具,我只知道画图,不会制造和复原。想要复刻还得是靠你们!”

    阮青青郑重道。

    燕曲风嘴角轻勾,“放心!你想起来什么就画什么,什么时候想起就什么时候画,这个没有要求,我们也不着急。另外接受巨子令,暂时不会对你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只需你妥善保管好它就行!”

    “哦!”

    阮青青对此话是连标点符号都不信,听听就好。

    一个门派的信物岂是别人能随随便便保管的东西?又怎么可能真对自己的生活没有影响?

    待来吃酒席的宾客散尽后,阮青青被单独留了下来。

    接过沉甸甸的巨子令,她的心也跟着变得沉重起来。

    “你不要太紧张,平常该怎样就怎样?就把它当作是保命符吧?”燕曲风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