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樵看着她。

    “你听谁说的。”余樵一皱眉,觉得特好笑似的。

    “直觉。”耿晓青却异常认真。

    “你才认识我几天,你都有直觉了。”余樵说。

    有人从小路对面喊:“余樵,车来了!”

    余樵打算走了。

    耿晓青忽然转过头,看着他的背影。

    “是,我是认识你没有几天,”耿晓青从背后说,她绯红的脸颊因为他的话而惨白起来,“可是我却觉得我已经认识你很多年了!我在信里全部都写了!你有看吗?”

    余樵转过身,他好像在用他最后的耐心,来尽量不伤害这个女孩。

    “你想太多了。”他说。

    林其乐在电话里和蒋峤西聊起了这件事,因为耿晓青那天哭着回了学校,还哭着和她打了好久的电话。

    “余樵这个人一直都这样,”林其乐不高兴道,“他好像以让女孩子不开心为乐一样。”

    蒋峤西在电话里笑了,他咳嗽了几声,却没有说更多。

    “你怎么了。”林其乐问。

    蒋峤西说:“有点感冒。”

    林其乐说:“你睡太少了,抵抗力太差了,你快睡觉吧。”

    蒋峤西说:“我睡不着。”

    他好像在撒娇。

    林其乐想了想,把头发擦干了,说:“那我再和你说我前几天带咪咪去打疫苗的事情!”

    高三第一学期的期终考试,林其乐考了全班第八名。班主任陈老师单独叫她去办公室谈话,那意思是,他知道林其乐一向功课认真,非常努力学习:“这个成绩,大学不考外面的好学校很可惜啊。”

    “林其乐,人的一生只有一次,十八九岁的青春时光只有一次,能走到外面去看一看,闯一闯,感受新世界的机会,有可能也只有一次。等你将来大了,工作了,结婚了,进入社会了,到时候束缚就很多了。你懂老师的意思吧?年纪轻轻的,上个大学而已,你在怕什么呢?”

    林其乐自己放学时反思这件事情,她站在巴士站台上,慢慢想,难道是因为初中和高中一开始都不顺利,所以她才害怕去新的学校?

    总觉得在本地念大学的话,哪怕又有什么事发生,也可以晚上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