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岑巡察身边的这些人,江斯蘅:“……”

    难为死他了。

    让他耍狠他可以,这可是他老本行了,但欺民霸市,者横行无忌,这却有点考验他了。

    可奈何非得这么演不可,不然可就露馅儿了。

    这么想着,江斯蘅又忍不住摸了摸自个儿这张脸,

    忽然嘴一撇。

    小五那个没良心的,都把他画丑了,

    易容仿妆就易容仿妆,可顶着这么一张瘦削阴鸷的脸,一看就不像好人,万一妻主因此不待见他可咋办?

    真是越想越烦。

    …

    不久,这边顺利清场。

    客栈掌柜诚惶诚恐,看那模样险些要跪下磕一个,恭恭敬敬地一溜小跑来到了马车旁。

    但那高坐马上的红衣侍卫眉眼一冷,不怒自威,再加上脸上那个刀疤,真是越发狰狞,一看就十分能镇得住场子。

    掌柜的吞吞口水,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位郎君?客栈已打扫干净?不知巡察大人是这就入住?还是?”

    江雲庭正欲开口,但此时马车里也传来一个声音,“妻主近日忙于赶路,不如稍后梳洗一番?泡个热水澡,也好纾解一下这一身疲劳。”

    那人嗓音听似很是温润,那语气也似恭敬,多少带着些书香雅气,

    可那马车帘子垂挂而下,遮挡其中,全然不知,

    此刻那听起来很是恭敬温润的男子,正四仰八叉地斜倚在马车里,

    左手一把葵花籽儿,右手揣着一个暖手炉,

    这大冷的天儿人在这马车中,可小日子过得那叫一舒坦,那叫一自在。

    这自是那江小五无疑了,

    整个江家也就他这么奇葩,随时随地,乱没形象的,而一旁的小盏上已经堆了不少瓜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