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手里散发着幽冷的玉佩,她还以为刚才做了个梦。

    她翻了一下玉佩,背面刻着奇怪的符号,好像是字,但她看不懂。

    “岁岁!”

    她忽然被抱起,是沈迟,还有招招和唐挽,全都找了过来。

    岁岁连忙抱住沈迟的脖子:“爹爹。”

    “你没事,没事就好。”沈迟亲了亲她的额头,稍微松一口气。唐挽把她抱了过来,也亲了亲她,眼眶有些红:“幸好你没事,刚才跑哪去了?我们找遍了都没找到你。”

    岁岁赶紧告诉他们:“刚才有两个很奇怪的人,他们会移树,还会手里突然出水,用水做镜子,还会蹭的一下消失。”

    “岁岁看见爹爹娘亲和哥哥,抱住你们,但是抱不住,手穿过去了。”

    岁岁说得很乱但很详细,把刚才遇见的全说出来。

    “还有还有,那个人穿着黑衣服,蒙着脸,只有眼睛,很可怕,他问岁岁的娘亲是谁,让岁岁把这个玉玉送给娘亲。”

    岁岁把玉佩递给唐挽,沈迟脸色一变,问道:“他的声音是不是很难听,像是被火烧过一样沙哑?”

    岁岁连忙点头,唐挽看向他,眼神询问他认识?

    沈迟牵着他们回马车里,语气沉凝:“是黑月堂堂主。”

    根据岁岁的描述,他简直诡异得不能再诡异了,会凭空捏造话本子里的水镜,会凭空消失,是神仙精怪不成。

    黑月堂要彻底散了,堂主都出来乱跑了。

    沈迟对堂主为数不多的印象,就是他常年包得严严实实,唯独露出的一双眼睛,像通着修罗地狱般阴森,让人后背发凉。

    沈迟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道:“吓到岁岁了吗?都怪爹爹没早点找到你。”

    岁岁抱住他的手臂,嗓音甜甜:“爹爹,他很可怕,但是没有吓到岁岁,因为我看见他快要哭了。”

    沈迟挑了挑眉,堂主快哭了?

    岁岁:“他是问岁岁娘亲是谁的时候想哭,他那个镜子里,有娘亲。”

    沈迟眼神一厉,把岁岁放下,抱住唐挽,一股莫名的不安爬上心头。

    唐挽亲了亲他的嘴角:“我不认识他。”

    “我知道。”沈迟回过神,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