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看个花,都能看出银子来,老天爷一定是知道前世她们母女俩活得太苦,这一世才频频眷顾。

    ……

    回到家,谢玉渊叮嘱爹把野山参收好了,便去了张郎中家。

    张郎中下午去邻村出诊,谢玉渊依旧抢着背药箱颠颠的跟在他身后。

    这一去,又是忙到了傍晚才回来。

    谢玉渊放下药箱便生火做饭,等饭做好,天已经黑了。

    她侍候张郎中和他侄儿用过晚饭,利索地刷了锅,临回家前想着那三个野山参,咬咬牙凑到张郎中面前。

    “郎中哪天去镇上?能不能带上我?”

    张郎中吃饱喝足心情不错,笑眯眯道:“去镇上做什么?”

    谢玉渊叹息一声,“家里要啥没啥,被孙家赶出来娘连个替换衣裳都没有,我想给她添几身衣裳。”

    张郎中想到那个娴静幽然的女子,摸了一把胡子,“两天后,我要去药店进些草药,你跟着吧。”

    “谢谢张郎中。”

    谢玉渊冲他鞠了个躬,飞奔进夜色里。

    张郎中走到院中央,朝着东厢房一抬下巴,“那谁……有没有发现我最近心肠很软啊?”

    片刻后,东厢房冷冷传出两个字:“没有。”

    张郎中气得胡子翘翘,又回敬过去两个字:眼瞎!

    回到家,谢玉渊惊奇的发现西厢房里亮着灯。

    走进去一看,房间清扫的干干净净,一张还没有成形的木床摆在中央,爹正在用锯子锯木头。

    “回来了,你和你娘先睡,爹再做会活。下午我去山里砍了棵树回来,等这床做好了,我再帮你娘做个浴桶。”

    孙老大头也没抬。

    寒冬里他的额头满是汗水,在烛火下闪着光亮。

    ……

    两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