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怎样——”那老者话没说完,张远已经瞪眼:“闭嘴。”

    小小隐元境皂衣卫敢呵斥一位洞明境巅峰。

    但此时被张远一声喝,没人敢动。

    张远就这么单手将短刀握紧,将唐其廖身躯举着。

    他自己的右肩被长剑穿透,鲜血缓缓流淌。

    整个库房之中,全都是喘息之声。

    还有火把上微微炸裂的声音。

    没人敢动。

    十息。

    百息。

    一刻钟。

    张远举着的左手开始颤抖。

    他身前的鲜血也流淌一片,半身湿透。

    他的面色苍白。

    半盏茶后,他的双腿微微一软,握着短刀的手一抖,将被举着的唐其廖放下。

    此时的唐其廖已经面无血色,只手掌按着胸口,嘴唇颤抖。

    任谁被刀锋在心脉上抵着一刻钟,就在鬼门关不断试探,都会这般惨淡。

    张远腿软,被放下的唐其廖也站不住,两人一起跌坐在矿石石碓上。

    “小,小心……”说话的是面色苍白的云松剑门洞明境。

    张远握紧手中短刀刀柄,抬头,咧嘴一笑。

    唐其廖抬头,低低道:“韩长老,我若死了,你们就直接回云松剑门,别掺和此事。”

    “回去告诉我爹,有些事,都是命。”

    那领头的云松剑门老者嘴角哆嗦,却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