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却是神色一拧,满脸不满。

    他训斥道:“见到父母也不知行礼,还有没有一点礼数!”

    陆照寒声音淡淡,“你们又何时把我当成儿子,既未把我当成儿子,我又何必向你们行礼。”

    安远侯怎么也没想到陆照寒会这么说,他怒道:“逆子!竟然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老子看你上次是没被打够!”

    陆照寒眼神一冷,视线毫不畏惧的与安远侯对视,“看你是爹我才没有还手!日后怕是再没这个机会了!”

    安远侯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凭你也想打过我?让你再吃三十年饭都不够!”

    在安远侯眼里,他自幼年时期就习武,饶是出生在贵胄之家,却也考过武状元,身手在军中都是拔尖的,即便年纪大了点,身手有了点退步,可对付陆照寒却绰绰有余。

    毕竟他从未让人教过陆照寒一天武,上次在营中小比,他亲眼看了,陆照寒被人打的很惨,连一些小兵都比不过。

    听了安远侯这句话,陆照寒面色阴郁起来。

    于是,安远侯更肯定自己的猜测。

    他呼和着道:“小沈将军是不是在你那里,你好好的抓本侯的副将做甚!快把人放出来!然后跟着我去沈家道歉!”

    安远侯说完了,侯夫人也插嘴劝道:“寒儿,你父亲说的对,平日你做什么母亲都由着你,但这件事却不能让你胡闹,听你父亲的话,好不好?”

    陆照寒都要笑出来了,这两人还真是会演戏。

    尤其是侯夫人,明明之前大部分时间都是对他不闻不问,现在却说什么都由着他。

    “你们既然都知道沈烨在我手中,确定还要这么演下去吗?我的好父亲好母亲?”

    安远侯与夫人霎时脸色一变。

    尤其是侯夫人,面庞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那一抹温色顷刻消失不见,变成了一片阴沉晦色。

    安远侯用力拍在旁边小几上,“陆照寒,别给脸不要脸,快把人放了!再给沈家道歉!否则为父家法伺候!”

    陆照寒冷笑,“安远侯,家法伺候这套如今对我已无用了。”

    安远侯听了目恣欲裂,恨不得现在上前就抽烂陆照寒的后背。

    他刚要站起,却被侯夫人拍了拍手拦住了。

    侯夫人起身,一副严母的模样,“好了,寒儿,莫要再气你父亲!你也这般大了,也该知晓事了,听你父亲的话!你是侯府唯一的男丁,你父亲对你不过是严格了些,难道还会害你?”

    陆照寒俊容上满是讽意和阴冷,深邃的仿佛会把人淹没的黑沉眼眸看向侯夫人,“好了,我的好姨母,演了这么多年,您不觉得累,我都觉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