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皱眉,禁不住想到钟梨棠。

    忧心她在这样的嫡母手中,会像钟婉意一样,频频受刁难,受委屈。

    钟婉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以为他只是在替她抱不平,替她撑腰。

    她胸口的小鹿撞了又撞,心尖都为此微微发热。

    至于方氏。

    闻言则是浑身一软,吓得险些昏死过去。

    周妈妈想扶她,却不敢动。

    浑身抖如筛糠,生怕自己一条小命今日交代在太子的不悦里。

    封行止事务众多,并不打算将时间浪费在琐事上。

    他示意折剑训诫方氏一众人。

    而后转身,冷冷道:“你该走了。”

    钟婉意顿了顿,才明白他在和自己说话。

    再抬眼,就见他已经大步离开。

    她不敢违抗他,趁折剑说话期间,交代沈氏和湘云:“我买了个强壮丫头,以后咱们院子里就不怕粗活累活了。”

    “有人来闹,也能有个好帮手。”

    “你们不必担心我,我有谋生的手段。”

    她凑近两人,悄声说:“剩下的金锭子在床底下的暗格里,你们收好,但不必省着花,一定把身子养好,别叫我担心啊。”

    她仿若在交代身后事。

    沈氏和湘云接连哭起来。

    钟婉意无奈,“我是去帮太子做工,又不是去送死,我一定会找机会回来看你们的。”

    她没时间说更多。

    最后不舍地交代几句琐碎,抬手替两人抹抹泪,便被折剑催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