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回神,然不住用手背碰了下额头,懊恼自己的愚蠢。

    “我给忘了。”

    她说着,在时蕴妮床边蹲下,轻声说:“不过,这个真的难弄,我弄了半天了没撕完。”

    梁西臣提出分工:“你撕左边,我撕右边。”

    “好。”

    时蕴妮闭着眼睛,听着这俩人对话,觉得比自己刚进过的魔幻世界还魔幻。

    梁云辞的口中的“哥”,应该只有梁西臣。

    她忽地反应过来,那个记忆末尾的身影,是梁西臣。

    天哪。

    这是什么梦。

    这对有钱有权的兄妹俩,正给她下针呢。

    时蕴妮内心感慨,她长这么大,也没这么金贵过。

    哎。

    可惜了,她只扎了一只手。

    眼眶莫名发热,她不知不觉地睁开了眼。

    暖黄的光线中,原该高高在上的俩人,小心地一点点挑开输液贴。

    梁云辞先弄完,小心地收了收。

    她的手保养得很好,指甲长长的,轻轻放在床边,美丽又高贵。

    时蕴妮心想。

    要是梁云辞是她妈妈就好了。

    这么想着,她又心生羞愧,因为她妈妈是破坏梁云辞婚姻的人。

    “好了。”男人声音低醇沉稳,“你来拔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