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辞缓了两口气,声音微微,“去办吧,尽快。”

    徐文兵应了声,然后挂了电话。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梁云辞又不可避免地细想当年。

    那次变故后,她父亲就下定了决定要给梁西臣让位,快速退了下来,下海经商。

    梁西臣下放历练,并不在她身边。

    她怀着孩子,又跟郁则南闹得不尴不尬,办完了婚礼,却好像是离了婚。

    大半年里,她都胆战心惊。

    她怕孩子是梁西臣的,又希望是梁西臣的。

    产检多次,她有机会知道孩子是男是女,却不敢问。

    梁西臣参与地震救援局部指挥,却在余震中遭遇了落石,生死不明。

    消息传来时,她已快要临盆。

    大概是心情所致,她至今仍记得,那天傍晚时,琼州的天空黑得吓人。

    她当时没事,到家门口了,才发现座椅上一片湿热。

    想到哥哥可能死了,她当时想,干脆陪他一起死了算了。

    阎王爷是真狠,听到她的心声,当即就准了。

    羊水栓塞,十万分之一的概率,让她撞上了。

    孩子紧急取出,她却早没了意识。

    等她再睁开眼,孩子已经在身边躺着。

    想到此,梁云辞咬紧了牙,恨不得将郁则南掐碎。

    如果她的设想是对的,那那个人渣就是那时带走了她的孩子。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妈?”梁赫野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