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姗姐儿她……我怕她同我说话。”

    梁姗表面是俪二太太那样的温柔人,但说话却很扎人,梁珠本来就胆子小,又最怕旁人提她这张脸。

    偏偏梁姗仗着比梁珠大两个月而已,就喜欢端着姐姐身份,训诫她。

    梁珠自是要躲着梁姗的。

    “以前走动不多,以后也不必同她多走动。至于女红,她若不学好一门手艺,如何说亲事?但珠儿你用不上。”

    谢玉惜把道理说的很清楚。

    女红是大家闺秀应该学的才艺之一,她从小也学。

    就是她从小学到大,才知道女红实际上是最没有用的才艺之一。

    伤眼不说,纵是学好了,也只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

    “珠儿,华而不实又不喜欢的东西,就让旁人学去。你学好如何管家,学好如何护好自己,不受任何人的欺负便是。而且女红这种东西,针线房上做得好的人,多的是。”

    梁珠若是个性格强硬的,没准儿谢玉惜还要让她学女红磨一磨性子。

    但梁珠,实在不需要。

    梁珠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论调,愣了愣。

    谢玉惜笑了笑:“你的画不是画得很好吗?我们家珠儿并非没有拿得出手的才艺,有什么可担心的?”

    梁珠自己也明白了。

    她用不着担心自己不如梁姗会给伯府,给婶子丢脸。

    “婶子,我听您的。”

    梁珠抱着算盘,过来问:“婶子,这里怎么拨?”

    谢玉惜低着头,看看账册,再看看算珠。

    过了午时,梁珠在这边用膳之后回去午睡。

    谢玉惜才放下账本,微微忧愁叹气。

    秦妈妈过来问:“夫人,怎么了?”

    谢玉惜道:“阿虎从了武,阿鹤也开始管家里的事,我想等再过段日子,再给他请位西席,继续念书。可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