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惜想了想,垂眸道:“就用杨总管来帮梁意吧。”

    梁鹤挑眉,笑道:“怎么帮?侄儿洗耳恭听。”

    谢玉惜同他说了一个有趣的细节:“自从杜妈妈入狱之后,俪二婶子明显变拮据了,二太夫人那里却没有什么变化,听说她平常点的还是昂贵的檀香。

    “你想想,二房是怎么对杜妈妈的?二太夫人是如何对俪二婶子的?”

    梁鹤不知前面的事,但他就听谢玉惜这么一讲,便明了。

    他眼神晦暗:“二太夫人喜欢把没用了的人一脚踹开。”

    这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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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房为分家的事,闹了好几天。

    听说梁意挨揍了,二老爷亲自下的手,但儿子抵死不从,二老爷竟奈何不得儿子。

    总不能把儿子真的打死吧?

    他就这么一个嫡子,自己的身体又玩坏了……再想有孩子也难了。

    他不能绝后啊。

    只能收手,与梁意商谈:“意哥儿,你总得替爹想一想,你说分家就分家,我违逆了你祖母,你让爹怎么做人?”

    他也是读书人,虽说后来荒废了,但也知道不遵守孝道是个什么下场。

    二老爷费心劝说儿子:“意哥儿,父母在不分家,你祖母还在世,我们不可能分家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而且他觉得和母亲一起生活,没什么不好的。

    他也不想分家。

    梁意背上有伤,趴在床上,声音颤抖:“儿子本不应该说长辈的不是,但您把祖母当母亲,祖母何曾把您当儿子疼爱,何曾把我……”

    太疼了,他说不下去了。

    二老爷还想和稀泥:“意哥儿,这样,我保证,以后家里的事都不让你插手,如何?”

    梁意笑了笑,不是冷笑,他没劲儿冷笑了。

    “父亲,您觉得可能吗?每回惹出事,哪次不是咱们一家担着?您当儿子不知道,母亲最近又贴补了家里吧……母亲没短过您,可妹妹呢?儿子的仕途还走得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