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盗,还暗中污蔑到主母头上,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揭过了?

    谢玉惜眉头轻蹙,问她:“婶子,以往府里就是这么轻轻地纵过下人的吗?”

    俪二太太正要说“是”。

    反正议事厅里,没有一个人会反驳她。

    “婶子,您什么时候这么心慈手软了?”

    伯爷怎么来了!

    谢玉惜第一个看过去。

    梁仲骁一身锦衣,挺拔威武,迈着长腿进来。

    路过张婆子,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吩咐下去:“杖毙。”

    “啊……?”

    怎么就成死罪了!

    张婆子瞬间晕死过去。

    谢玉惜也抓紧了椅子的把手。

    谢家管束下人也很严格,但还没有轻易就打死过人。

    “仲骁,这,这就打死一个婆子,不好吧?”

    俪二太太冷汗直冒,直接站了起来。

    要是为这点小事就打死人,以后谁还敢替她办事,谁还敢违逆谢玉惜?

    她余光瞥见杜妈妈,果然也吓得脸色发白。

    梁仲骁却不为所动。

    祝嬷嬷也跟来了。

    但她没有进议事厅,而是在张婆子的东西里搜罗。

    她弯腰,从那堆衣服里捡起一个瓷瓶。

    拔了塞子一闻,充盈着百合花露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