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提醒我的呀,血莲教的人之所以敢把孩子们藏在李家祠,那说明那里一定有他们交换消息的渠道,并且知道那些跟李府有关系的人家,谁家有女儿的,一定是对李府很熟悉的人。”

    “换了陌生人,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抓走?”

    薛崇德很严肃的解释。

    薛雯惊讶道,“您的意思是熟人作案?”

    “没错,肯定是熟人,并且那个人跟李府还有不一般的渊源。”

    薛崇德的眼神变得凝重。

    薛雯很不敢想结果会是怎样,她为李冉感到悲哀,忐忑的问,“会不会是李夫人?”

    薛崇德的手臂突然一紧,他真没往那个方向去想,可仔细琢磨一下,的确是李夫人的嫌疑最大。

    只有她才知道相熟人家内宅的事情。也只有她的人,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那些人家里把孩子偷出来,还不会被人怀疑。

    他的脚步开始加快,因为他已经找到突破的方向了,想要把李冉找回来,得查清楚红丹的底细。

    薛崇德把薛雯送回家,就径直去了李府求见老太太。

    ……

    老太太对薛崇德的到来十分欢迎,可当她知道红丹是血莲教的奸细的时候,还是很震惊。

    她抹着眼泪说,“冉儿命苦,三岁上就没了亲娘。”

    “这些事情本来是李家的阴私不足与外人道,可如今也顾不得了,要说红丹,就得说袁氏。”

    “冉儿他爹续娶的这位与冉儿娘原是姨表姐妹,只可惜姐妹俩的性情却是天壤之别。”老太太怜惜的说,“冉儿娘性情温婉,待人大度。”

    “那年袁氏她爹监造河堤,结果贪墨河工钱银惹出大祸,被押送大理寺审问。”

    “袁氏求到冉儿娘的面前,冉儿娘好心留她住在府中,可哪里知道袁氏心里藏奸。”

    “为了免罪,引诱冉儿他爹,结果被冉儿她娘撞破。”

    “可怜冉儿他娘当时怀胎九月,眼看就要瓜熟蒂落,一怒之下早产,孩子卡在产道落不下来。”

    “苦熬了两天,才知道袁氏早就在她的吃食里做了手脚,让冉儿娘体乏无力,最终一尸两命。”

    说到这里,老太太满脸都是泪痕。

    “这件事情被老爷压了下去,命令府里的人都不许再提起,可冉儿娘还没出五七,袁氏就传出有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