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有参加春闱,因为疼爱他的老太太没了,他要守孝。

    老太太的身体一直很好,去年冬天突然起了一场大病,人没熬过来就走了。

    李冉当时很难过,扶灵回乡的时候,薛崇德还去安慰过他。

    一晃半年过去,薛雯提起那个曾经的熊孩子不觉有些怅惘。

    吃完地瓜,喝了茶,太阳开始毒辣起来。

    薛崇德把东西收拾好,把马车赶回住过的庙里,再多住一晚。

    而县城里的秦淑包了好几家客栈住下后,等天黑透都没等来薛雯的消息。

    她皱着眉头让入画去问问情况。

    等了好半天,才等到入画过来回复说,“薛家人没有进城。”

    秦淑立刻明白薛雯肯定是缩回去了。

    她十分懊恼,气得把茶杯都摔了。

    前前后后自己花费了一百多两银子,可连薛雯的一根寒毛都没伤着。

    “她可真会躲!”

    秦淑眉毛竖起来,“咱们先走,等到了府城再收拾她。”

    薛雯不知道自己的建议让大家又躲过一劫。

    第二天,再次赶路,就很顺畅了,一直到府城,都没有再遇到那个家里有矿的小姑娘。……

    薛崇德去年就在府城买了一处三进的院子和一间商铺,足足花了三百多两银子。

    看守房舍的是族里的远亲,也是很实在的一家人。

    马车一进门,薛雯就蹦跶着跳进去,“哎呀,总算是到家了,坐车真是好累,腰都直不起来了。”

    王三姐背着包袱跟进来,“守富叔说房间都收拾好了,小姐要是累了,就先睡一觉,等饭好了,我来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