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很漂亮,像阳光下的琥珀一样闪闪发光,蓄满眼泪的时候波光盈盈,我见犹怜……”

    “感谢夸奖,但我看到你的脸就觉得恶心。”看似冷静的眸子深处藏着汹涌的怒意,司辰安毫不畏惧地看着祁少野,“你的脸,你这个人,你做的一切,都让人恶心无比。”

    “你罔顾人伦,不仅一手策划了车祸把你父亲送进了医院,让他至今生死未卜,还和自己的后妈搞在一起;你漠视生命,让纪涵怀孕后,不仅抛弃了她,还强行让她打胎;你背信弃义,让我和滕瑞帮你管理盛星,自己却背地里用它洗钱,把我和滕瑞耍的团团转。”

    滕瑞告诉他自己和祁少野睡了的时候,司辰安懵了,原以为是酒后乱性,没想到是被下药了,而且不止一个人。

    “我做这些是为了谁?为了你!我要是不把我爸送进医院,你现在还在被他针对,怎么可能发展得这么顺利?我想让纪涵替我们生一个孩子,有什么问题?我替你惩罚滕瑞,你应该感谢我。”

    “你以为滕瑞是好人吗?他才是最坏的那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爆料人是他,替师璟盗窃词稿的是他,给你下药的人也是他!”祁少野的眼中带着怜悯,“他给你下药的次数,不止一次。”

    “所以呢?你就是好人了吗?”司辰安的眸子依旧淡漠,脸上也没有表情,语调缓慢且平淡:“你不过是打着为我报仇的名义来减轻你的罪恶感。你以为我会对你感激涕零?为了报恩当牛做马任凭差遣?”

    “你不会,更何况我也舍不得让你当牛做马。”祁少野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司辰安的脸颊,“我想让你当我的新娘。”

    “如果你愿意躺下让我睡的话,我不介意多一个床伴。”司辰安轻佻地打了个口哨,“虽然你长的不好看,但蒙上脸还是勉强可以用的。”

    “你还是那么喜欢开玩笑。”祁少野上下打量着司辰安,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间,“你这副身体,天生就是用来伺候别人的。”

    “别人尚且可以接受,但是你不行。”司辰安扯着上身往后靠了靠,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年纪太大了,浑身上下没一处能看。”

    “司辰安!”祁少野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把他就地正法,但碍于其他人在场,也只能在他下巴上狠狠捏了一下,“等我们离开这里,你可以试试我行不行。”

    “不用试,你肯定不行。”司辰安扫了眼窗外,又看了看祁少野,嗤笑一声,“和闫熠比,你差远了。”

    “司!辰!安!”

    “与其在这里废话,不如趁现在把事情办了。”一旁的安格鲁忍不住开口,“你们不是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房间多的是。”

    “说的对。”祁少野哈哈大笑,“养了二十多年的花,没能亲自让他绽放,是我的失职。”

    “五分钟内你如果能解决的话,我不介意看你表演。”司辰安微微抬眉,平淡的眸子里露出不屑。

    “你太看得起闫熠了。”祁少野轻轻摩挲着司辰安的脸,“我很好奇,他看到你躺在我身下的样子,你说他是会先杀了我,还是先杀了你呢?”

    “只有弱者才会等待救援。”司辰安将下巴从祁少野手里挪开,懒懒地靠着床头,唇角微勾,“你太高看自己了。”

    司辰安猛地抬头撞在祁少野额头上,又抬起脚,毫不留情地踹在他肚子上,紧接着又对着他的面门狠狠打了一拳,掀翻祁少野后又跳下床,快速朝门口跑去。

    刚碰到门把手,一颗子弹就擦着手背打在门上,冒烟的枪口后是一双冰冷的眸子,凌泗死死盯着司辰安,一字一句道:“司先生,我劝你回到原位。”

    “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同时面对几个黑漆漆的枪口,司辰安颇有些无奈地举起双手,“五步之外枪快,五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没有。”凌泗看了看被推倒的行军床,“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你必须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