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皇上将空碗放在了桌上,不轻不重,却狠狠的敲在了如懿的心上。

    她一惊,瞄了眼皇上的位置,扯出一抹尴尬的微笑,“大师的确给了臣妾一盒供香,可手串什么的,本宫并没有见过。”

    “哗啦。”

    皇上不耐的展开了扇子,烦躁的扇了扇。

    他心头憋得很。

    嘉妃刚提时,他尚还不相信,可谁曾想如懿竟然这么爽快就承认了下来,私自接受了外男赠与也不与他提上一句,真让他气的要命。

    富察琅嬅也很生气,她身子时好时坏,累不得,便从未管过安华大师入宫之事,可没想到如懿会胆大到了这个地步!

    她不由冷呵了一声,“不知皇贵妃是用什么身份收下的东西?信徒?还是说代表着朝廷?”

    如懿的笑容越发尴尬。

    富察琅嬅是皇后,是国母,是唯一能代表后宫的,前朝又有皇上,怎么都轮不上她,可若说是信徒,为什么偏偏给她一人?

    独一份,往往就代表了很多其他的含义。

    果然皇上扇风的动作越发的快速,显然更急躁了。

    嘉妃仍觉得不够,“皇贵妃向来会避重就轻,说话不在点子上,贞淑。”

    贞淑捧着托盘进来,奉到了皇上面前,低声将刚说过的又说了一遍。

    与国师举止亲密,窃窃私语。

    魏嬿婉听着都得为贞淑叫好,这用词真是妙极了。

    最后,贞淑又言之凿凿道:“且这手串也是安吉大师亲自戴在皇贵妃手腕上,以做定情信物。”

    此话一出,屋内的气氛再次一凝。

    魏嬿婉以为如懿会拍桌而起,怒不可遏,可是,如懿只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道:“皇上,臣妾并未见过此物。”

    说罢,她又偏头看贞淑,眼皮往上翻起,露出大片的眼白,“你如何能认定这就是定情信物,且为何在你手中,而非在臣妾手腕之上?”

    “皇贵妃,你先别急,还有一样东西呢。”嘉妃不急不缓的拿出一个叠好的方胜放在了桌上,“一并请皇贵妃娘娘看吧。”

    皇上甩了甩手道:“这手串也送到皇贵妃面前给她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