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一直想让她看一看君泽哥给她画的画像,她一直不愿意来看。

    不只是爷爷,连宋姨和秦叔也邀请了好几次。

    唯独君泽哥没有邀请过她。

    或许君泽哥知道她对那些画没什么心思,很理解她吧。

    她也无法面对,更是心中愧疚,所以不敢来看君泽哥从小到大画的她的画像。

    果然,看到这一幅幅的画,她是震惊的。

    越是震惊,越是愧疚。

    仅凭儿时四年的陪伴,君泽哥念了她十六七年。

    仅凭记忆画出了她从童年到现在的画像,竟然还有八九分像。

    她何德何能?

    根本不值得君泽哥这般深念啊。

    在她带着无比震撼又无比内疚的心情打量着这些画像时,秦蓁蓁也是沉默的。

    两人至少彼此沉默了几分钟的时间。

    打破沉默的,是秦蓁蓁,“安安姐姐,我带你来看这些君泽哥哥每年为你画的画像,并不是想给你施加什么压力。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你离家不在的这些年里,君泽哥哥有多想念你。”

    有些话君泽哥哥没对乔长安讲出来,秦蓁蓁站出来讲述着。

    “安安姐姐,你有权利拒绝君泽哥哥,你也有权利故意疏远他。”

    “但是,我希望你能看得见这些年君泽哥哥对你的执念。”

    “不知是怎的,这三个月我见君泽哥哥满眼都是苦闷与愁绪,有时候他拿着一本书,书是倒着的,在窗前一坐就是大半天。”

    “他从来不会喝酒,但我至少有三次发现,他的房间里有酒瓶子。”

    “安安姐姐,你可不可以重新认识一下君泽哥哥?只要你走近他,了解他,你会发现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

    师傅苏静晓教她弹奏钢琴时,经常对她说的一句话是:发自己的光就好,无需去灭别人的灯。

    说真的,在钢琴上,她的天赋远不如乔长安。

    她是靠勤快,获得苏静晓的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