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晒屋里,实在是屋里也没什么地方了。

    到处挂的都是洗干净的尿布。

    当然也不是她一人这么干,整个产科病房的人都这么干。

    她们还算好的,住了个单间。

    那些多人病房里,更是如此,满满登登,就没有一个空余的地方,晾的到处都是尿片。

    回到屋里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那条小被子,罗小翠气的扭头就朝着门外走去,站在门口就开始骂。

    “……这是谁家的这么缺德,连孩子的东西也偷,这是活不起了吗?

    知道的是来生孩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当小偷的。

    生不起就别生,偷别人东西算怎么回事?

    偷条被子你是能发财还是能长命百岁,别让我知道是谁拿的,让我知道,我把你手给剁了去。”

    罗小翠这么一喊,把整层楼里的人都喊了出来。

    常跟罗小翠聊天的那个大娘走过来问道:“翠儿啊,咋滴啦,谁招着你了?”

    “大娘,我在这儿骂偷被贼呢。

    我今儿下午才把被子拿出来晾上,谁知道刚才我来收的时候,发现被子居然没了。

    我回去翻遍了我们的东西都没找到,指定是被哪个心黑手贱的给偷走了。

    这是给孩子用的,这要是我们就这一条被子,被偷走了,我们孩子该怎么办?

    大娘,您说是不是?您说我该不该骂?”

    “哎呦呦,那是该骂,我可是知道你家那几条包被都是新棉花做的。”

    当初看到的时候,她还可惜来着,小孩儿用的被子,谁家舍得用新棉花做啊,又拉又尿的不都遭禁了吗?

    虽然不多,但也都是新棉花啊,三两二两的也是要钱要票的。

    但一看人家住的单间,还每天鸡鸭鱼肉的,他们送饭的一来,整个楼层就飘满了肉香味,馋的甭管年纪大的还是年纪轻的,一个个都跟着流口水。

    能这么个吃法,用点新棉花好像也不算什么事了。

    就在罗小翠双手叉腰准备继续开骂的时候,忽然从一个病房里匆匆跑出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