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时候的名字吧,大家都随便叫,不知道现在他们还叫不叫那名字。

    我说了,你就当试试了,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人。

    毕竟,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在不在人世,还两说。”

    “您老说的是,您说人名儿,我就当尽个心,回去了对家里人有个交待。”

    老人点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他眯着眼睛,嘴里吧嗒吧嗒抽着烟锅,嘴里吐出一个个,曾经与他一同回来的兄弟们的名字。

    “二牛,新粮,有余,旺年……,有财,河娃子……”

    老人絮絮叨叨一连说了几十个名字,还将自己大概知道的几人的大概大概情况说了说。

    “当年用活着回来,全靠北临王少年英雄。

    他一马当先,摔我们端了北狄人的老巢,那一仗打的,才叫痛快呢!”

    “当时我们是跟着陈副将,从后山包抄过去的,与前面的北临王一起打配合,杀了他们措手不及。”

    “那你这手,就是那个时候伤了的?”

    老人闻言,眸子的光淡了,

    “是啊!”

    他抬起自己的断手,似有稀罕的说道:“我这手,其实没断彻底。”

    “罢了,咱们就这命!”

    “老人家,是不是当时军中大夫不够,没给你治手啊?”

    “嗨,大夫不够,那确实不够,不过我这手,要是包扎一下,用了药,应当是问题不大。”

    “奈何没药啊,咱也不能为了一只手,丢了命不是?

    一起的兄弟看我手感染了,便咬牙替我剁了去。”

    老人说着,摇了摇头,“知足了,我起码还活着。

    一起的兄弟,晚上还一起睡觉哩,第二天就找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