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客官里面请!”小二一模银子的分量,顿时起床气也没了,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擦桌电灯,忙去厨房准备酒菜。

      两人等了两刻钟,酒菜齐备,店小二点头哈腰,毛巾一甩,道:“客官慢用!上房给您二位备好,马我牵去喂料,热水给您二位烧着!”

      “得!”白泽抄起筷子,风卷残云地吃起来。

      慕轻灵也又累又饿,吃起东西也没了大家闺秀的风范,但和白泽狼吞虎咽相比,总还是秀气许多。

      白泽吃了口酱牛肉,倒了杯农家粮食陈酿浊酒,一饮而尽,道:“好酒,来一杯?”

      慕轻灵正扒着米饭,闻言瞪了白泽一眼,含糊不清地说:“你才多大,居然喝酒?”

      “天冷驱寒,你尝尝,不好喝倒了就是。”白泽给慕轻灵倒了一杯,笑道。

      白泽那么一说,慕轻灵确实觉得天冷。尤其是纵马狂奔三十里路,秋风萧瑟,更是寒气逼人,此刻体寒仍未褪尽。

      “好吧。”慕轻灵端起酒杯,嗅了一下,吐吐舌头,“好刺鼻的味道,我不喝啦!”

      “你尝一点。”白泽怂恿她说,憋着一肚子坏水。若是让慕随风知道白泽居心不良,骗他女儿喝酒,恐怕非得把白泽大腿打断成三节。

      慕轻灵浅尝一口,立马呸了一声,把酒吐掉,辣得直吐舌头,脸都红了,“好你个白泽,居然敢骗我!”

      “哈哈。”白泽笑得开心。

      烛火摇曳,照得两人好像鲜衣怒马,初入江湖的少侠侠女。可惜两人的枣红马并非怒马,衣着也因低调行事,在买马的大叔家换上了普通的粗布宽衣。

      酒足饭饱,两人各自宽衣洗漱,倒头就睡。可慕轻灵心事重重,总担心这次南域世家来者不善,害怕爹爹出事,翻来覆去睡不着,终于一根粗布绑了头发,抓起床头的翠烟,去敲白泽的房门。

      白泽睡得正香,突然被敲门声惊醒,问了一句:“谁?”抓起身边的黄山,暗自戒备。

      “我睡不着,过来找你说会话。”慕轻灵说。

      白泽放下心,“进来吧。”

      慕轻灵推门而入。房间昏暗,白泽门窗紧闭,今夜月色朦胧,总算能分清桌椅板凳的位置。少女摸到白泽床边,用翠烟戳他示意让开位置,然后也不顾忌,盘腿坐了上去。

      白泽把自己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叹了口气:“我说郡主大人,大半夜不睡觉,我们又是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太好吧?”

      “呸!”慕轻灵嫌弃地瞅着他,“你一个小屁孩,当我弟弟还差不多,还孤男寡女呢?”

      “姐姐好。”白泽打蛇上棍,无耻地来了一句。

      慕轻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