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死死盯着时岁的脸。

    疼痛让他的视野有些模糊,可这个该死的人类游刃有余、毫不恐惧的姿态却无比清晰。

    但很快,一切额外的情绪都被疼痛压制了。

    ……好痛。

    好渴,需要血来修复身体。

    这家伙的味道闻起来为什么那么甜?

    可在场唯一的人类掌握了主动权,她把他五花大绑,衬衫半褪。

    每一次落在皮肤和伤口上的视线,都烧的他浑身发烫。

    这对西奥多来说是一种羞辱。

    他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对待,少爷咬着牙问:“你要做什么?”

    时岁看他脸色发白,没有主动给他治疗的意思,但也没故意拖延。

    她开门见山地说:“有关狩猎日,我想要你帮我打个掩护。”

    时岁倒不觉得西奥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在学校里最后一面他就是要杀了自己的样子。

    原本想着干脆一刀送他上西天,可到时候尸体怎么处理?况且送上门的少爷不用一下,好像有点可惜。

    时岁之前没做过违法的事情。

    不知道血族受不受法律限制啊?

    时岁毕竟本来以为狩猎日是狩猎动物,但如果是把人当猎物,那只有安德一个合作伙伴大概是不够的。

    西奥多被疼痛折磨,圣水蔓延的速度加快了,他挣脱不开绳索,又迫切地需要血液。

    时岁看着他伤口附近的肤色迅速灰败下去,她好心提醒道。

    “……你看着要死了,不是什么很过分的要求,要不然先答应我?”

    可惜西奥多状态不好,否则时岁趁血族之危,说不定能问出很多有用的信息。

    西奥多终于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时岁还握着刚才落在地上的匕首。